這下子,倒是讓柳承恩有些意外了。
“這?令公子竟然早就在北安州了?”
“哈哈!難得能讓你柳大人也露出這樣一副吃驚的表情來!”
林文正可是太喜歡這位小友了。
若非是因為年紀不合適,真有一種跟人拜把子的感覺。
當然,就算是年紀合適,也不能拜把子。
想到了自己這次來的目的之一,林文正還是有些尷尬了。
“對了,玄赫明年就要參加鄉試了,也是要回江寧府的,還得勞煩你這位探花郎給看看他近日作的幾篇文章了。”
柳承恩總覺得今天的林大人有些古怪,可是想到了人家官職可比自己高太多了,所以只能先接過來仔細看看。
這一看不打緊,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他就說這個林濤為何早在三個月前就來了北安州呢,敢情是過來當探子了!
“這?這兩篇策論寫地是極妙,看來林公子也是下了功夫了。”
“多謝大人謬贊,學生不才,能得大人指點是萬分榮幸,若是大人不嫌棄,就請喚學生小字玄赫吧。”
柳承恩笑道:“玄赫這策論寫地極好,而且這手字也是相當地漂亮。明年的鄉試,想必是胸有成竹了。”
“不敢,學生之前也曾湊巧參加過一次鄉試,只是未能有機會與柳大人成為同科。”
這一點柳承恩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會觀察了這個林濤幾年。
“文章是好文章,字也是好字,只是這文筆還是過于犀利了些,看得出來,年輕氣盛!”
這番點評,倒是正中林文正下懷,他也是覺得兒子這策論寫地未免太尖銳了。
官場上,這種東西是太容易得罪人了。
而且誰能保證到時候負責鄉試的主考官就會喜歡這種調調的?
萬一一生氣,直接把人給刷下去了,那豈不是太冤了?
“多謝柳大人,學生受教了。”
“好了,玄赫,你自去外面走一走吧,正好也看看這北安州的府衙是如何辦差的。”話落,轉頭看向柳承恩,“柳知州,無礙吧?”
“自是無礙。”
柳承恩喚了劉二過來,差他引著林濤過去。
“實不相瞞呀,老夫此次前來,除了是辦差之外,還有一件私事要處理。”
柳承恩聽他自稱不是本官,而是老夫,便直覺這私事怕是與自己有關。
“大人請講。”
“上月,玄赫來到北安州,無意中倒是與令妹有過一面之緣,恰好看到了她與一位千金小姐的爭執。當然,不是令妹的錯,而是有人在外中傷柳夫人,令妹出言相護。這番言行,深深地打動了玄赫。這不,我上個月收到信后,便一直糾結此事,主要,我也是怕犬子配不上令妹呀。”
這話說地也太自謙了吧?
您可是戶部尚書!
您的公子,那便是京中貴女也是配得上的呀。
林家雖非世家,卻也是名門。
而林大人能自謙到這種地步,可見對于這樁婚事的看重。
思及此,柳承恩反倒是心里踏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