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姨說話間,又取出來兩條帕子,皆是平素蘇錦玉會用的,上面要么是繡的一些牡丹荷花,要么就是素帕子。
蘇錦繡笑了笑,“小四,你過來,將你身上帶著的帕子拿出來給我瞧瞧。”
蘇錦玉愣了一下,還是很聽話地將帕子取出來送過去。
蘇錦繡將帕子展開,然后又來回地晃了一遍,好讓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這帕子上可是沒有繡名字的。
一般來說,深閨女子用的東西,一般都極少會留下自己的閨名,偶爾以花寓人,或者是繡一些自己特別偏愛的東西在上面,這就已經是一種標志了。
沒有哪一個會特意在上面繡自己的名字的。
這種行為,實在是太蠢了。
原本幾位夫人還沒有覺得哪里太過分。
如今看到了這些帕子,才覺得劉夫人拿出一條這種繡著閨名的帕子來就很不對勁兒了。
想想她們自己家中的女眷,哪一個會在帕子上繡自己名字的?
這東西要是掉在外面了,那還能說得清楚?
一時間,諸位夫人們看劉夫人的眼神都不太對了。
蘇錦玉的臉色不太好,不知是剛剛被嚇的,還是太緊張了。
蘇錦繡輕輕握住她的手,“別怕,有阿姐在呢,誰也不能欺負了你。”
這話,分明就是在指責劉夫人欺人太甚呢!
在場之中,丁夫人的身分最高,此時也不得不站出來說句公道話了。
“好了,劉夫人此事就此作罷吧。”
劉夫人面色不好,此時也是上不去下不來,感覺顏面盡失了。
董姨則是沖著丁夫人福身道:“丁夫人恕罪,這方帕子,奴婢還得帶回去,除了這條,我們還遺失了一條,如今這繡坊還未曾正式開張,便出了這等事,當仔細徹查。”
丁夫人覺得人家言之有理,自然便允了。
蘇錦繡看著妹妹的臉色不好,便不再多待,向丁夫人告了罪,先走一步。
待上了馬車之后,蘇錦玉竟是哇地一聲哭出來,“阿姐,她們怎么可以這樣?那帕子?”
“噓!”
蘇錦繡示意她先噤聲,直到回到了知州府,這才拉著她進屋,由著她哭個夠。
董姨過來稟報,“夫人,服侍蘇小姐的總共有兩個一等丫環,四個二等丫環,院子里負責灑掃的婆子一個,如今都帶過來了。”
蘇錦繡點點頭,“可問過了?”
“回夫人,已經問過了,確定是一個叫小憐的丫頭將東西偷出去的,而且按之前蘇小姐的說法,這帕子上的字,也是那個叫小憐的給攛掇著繡的。”
蘇錦繡讓蘇錦玉將眼淚擦干了,又差人將柳小蓮也叫了過來。
不僅如此,還將內宅所有的下人都叫到了主院里集中起來。
三人都到了院子里的時候,便看到其它人都跪地還算是規矩,只有小憐在那里不停地磕頭,而且還一直哭哭啼啼的。
“董姨,將她犯的錯再當著眾人的面兒都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