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夫人傻乎乎地點了點頭。
“那還愣著干什么?趕快去備禮賠罪!”
劉夫人嘴角一撇,想哭又不敢,只覺得自己這事兒辦地怎么就這么憋屈呢!
明明是一樁好姻緣的,怎地自己就成了別人眼中的笑話了!
這件事情,最終還是沒有鬧大。
畢竟事關女子清譽,而且劉千戶還是要臉面的。
他的夫人強逼女子嫁入劉家,這傳出去了,兒子以后還怎么找媳婦?
因為這事,劉夫人被禁足了。
這也算是給了蘇錦繡一個交待。
事情,也就這么不痛不癢地過去了。
幾天后,北安州的一家繡坊也悄無聲息地開始營業了。
沒幾天的功夫,那如出一轍的繡帕便滿天飛了,還有各種的香囊、荷包等等,更是滿大街都是。
這東西不要錢嗎?
真不要。
只要是在他們繡坊下單超過十兩銀子的,都會送繡帳香囊荷包。
因為這些東西的材質也都不錯,繡活又好,所以倒是滿足了不少人的那種愛占便宜的小心思。
繡坊開了幾天,接的活可不少,主要就是一些繡屏、衣裳等差事。
繡坊里的繡娘們也是分了個三六九等的,根據手藝來的,大家也都沒意見。
就算是最普通的繡娘,一個月下來也能得上兩貫錢呢。
這繡坊并不算是蘇錦繡自己的產業,她占了四成,周阮占了三成,丁夫人占了兩成,另外還有一成,是給的李信夫人。
這是占比,當初可都是實打實投了銀子進來的。
如今看到這生意火爆,幾位夫人自然也高興。
她們手頭上不缺銀錢,只是這種東西,誰又會嫌少呢?
蘇錦繡也算是深諳這用人之道了,除了帳簿和一些主要位置上是自己的人之外,其它地方也安置了其它幾位夫人安排進來的人。
當初便是說好了的,繡坊的經營,其它三位夫人是不插手的,只管著拿分紅就成。
如今看到繡坊生意紅火,三個女人此時都慶幸自己當初投了這買賣。
“咱們是官眷,雖然這繡坊是記在了下人名下,可是咱們該避諱的也還得避諱。免得有人再說我們與民爭利。”
丁夫人點點頭,“這倒是。前幾年不就是有一位武將的親戚開了酒樓嘛,然后就被一群文官噴,說他與民爭利,聽說為著這事兒,皇上可是發了好大一通火呢。”
其它幾人點點頭,周阮道,“咱們這也算是做了好事呀,北安州這地界,以前哪里見到過這么好的繡工?別說百姓日子過地糙了,便是咱們這些官夫人又有幾人能常年穿戴這么好看的衣裳?”
李夫人笑道:“我初來時,還聽人說北安州民風彪悍,百姓們都是穿獸皮的,我當時想像一下那個畫面就覺得害怕,如今真到了北安州,才知道何謂傳言夸大。”
蘇錦繡卻是微微皺眉,“北安州天氣極寒,百姓們著獸皮過冬,也并非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