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覺得憋屈了些,可在楊氏心里,還是孩子的前程最重要。
沒必要因為幾十兩銀子,就害得二兒子被人給拖累了。
“阿娘放心,這件事情我自有主張。銀子我不會給,念在是堂兄弟的份兒上,我才愿意幫他一把,不代表了他們就可以得寸進尺!二郎那里你也放心,我會跟他交待清楚,也會安排人護好他的。”
“行吧,你可定要切記,無論如何,還是你弟弟的前程最要緊。”
“知道了,阿娘。”
蘇大郎又看了會帳冊,直到張桂花過來叫他,這才回屋去了。
蘇大郎的主意很正,無論如何,不能讓步。
老宅那些人的性子,他可是太了解了。
若是這次讓了,以后就會有無數次的要求了。
而且要求還一定是越來越過分。
所以,從一開始,這個例就不能破。
他能答應沿途護送,并且省了他的車馬費,就已經是看在堂兄弟的面子上了。
若是再提要求,別怪他使手段了。
別的他不敢說,可是想要讓蘇瑾言無法正常赴考,他可有的是法子。
只是那些法子過于陰損,他不屑于用罷了。
更何況,以前柳四郎也是因為被親人所害,痛失了兩次考秀才的機會,所以,蘇大郎才不愿意用這種見不得光的法子。
可真要是把他逼急了,他也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來的。
他敢打賭,若是這次應了老宅的要求,那接下來他們二房就又要跟老宅糾纏不清了。
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次日,蘇大郎一大早便去了一趟老宅。
他知道方氏和阿奶定然不會就此罷休,倒不如自己主動出擊,給他們一點兒厲害瞧瞧!
“你來的正好,我原想著去找你的。二郎在府城住在哪兒你是知道的,正好直接就把瑾言也一并送到那里就成,到底是一家人,又是堂兄弟,互相幫襯一些,才不讓外人笑話。”
這是給他上眼藥呢?
外人?
誰是外人?
“阿奶,我來也正是為了瑾言趕考的事,我近來分身乏術,怕是去不了府城,不過我可以幫你們聯系一下傅家的商隊,興許他們近日會去府城,到時候你們與傅家自行商議吧。”
所有人都呆住了。
這是怎么一個走向?
怎么又成了傅家了?
“大郎,你這是什么話?你不去?這,這瑾言可是你的堂親,你怎么能不親自去呢?”
“阿奶,我這身子不適,而且家中事務又多,我之前離家三個月,這身體也是吃不消呀。再說只是去府城,瑾言自己也是認得路的,就算是沒有商隊同行,他一人也是沒有問題的,你們又何必把他當成了三歲的小娃娃?”
這話說者無意,聽者可就覺得扎心了。
蘇瑾言的臉色微冷,“那就不勞煩你了,阿奶,我自己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