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上面是有著官府印章的,這單子輕飄飄的,撕了倒是容易,可要是真地撕了,這上頭的藥材是一樣也別想買到了!
管事一看就要成定局了,說什么也得再想想法子呀。
可是二公子從府衙里出來之后就去了西市快活,他一介管事,就算是想法子,也做不了主呀。
無可奈何之際,還是讓人快馬加鞭地速回本家報信。
延陵離著北安州那可就遠了去了!
可不是三兩天就能到的。
管事想著這也不行呀,突地眼睛一亮,想到了他們家的二老爺不是正好就在隴西府嘛,隴西離的近,而且二老爺也是官身,一定有辦法的。
如此,又派了人緊趕慢趕著去了隴西尋二老爺。
二老爺是官身,所以平時是不插手家族的這些庶務的。
關于藥行,他更是不甚清楚。
如今收到了信,又聽說他的那個侄兒整天就知道眠花宿柳,壓根兒就不是一個干正事兒的,自然也是怒從中來。
“這么一點小事都干不好!這小二也真地是沒長腦子,他不過一介白身,竟然還瞧不起人家五品的知州來,真以為他在延陵作威作福慣了,這大興朝就能由著他亂來了!”
“老爺,您先消消氣。二公子雖然的確是不像話,可是如今這位柳知州給出來的藥材分配也實在是太低了呀。咱們延陵離著北安州可是遠著呢,怕不是覺得咱們聞家奈何不得他吧!”
這就有煽風點火的嫌疑了。
聞二爺扭頭瞪了一眼過去,“閉嘴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收了那邊兒的好處。”
管家連忙點頭認錯,態度倒是好得不得了。
聞二爺重重地嘆了口氣,他雖是官身,卻并非是柳知州的上官呀。
所以,想要施壓是不太可能了。
只能是先示好,再談其它了。
而且,這也只是今年秋的單子,若是搞好了關系,以后還怕買不來藥材?
“行了,我修書一封,你讓人帶回去。”
“是,老爺。”
聞二爺再生氣,也不可能撒手不管。
好歹,這也關乎著聞家的顏面呢。
最最要緊的是,這次聞二爺也聽說北安州還挖出了五百年的人參,這絕對是好東西!
吳家老太爺今年的壽辰,這株人參那是絕對的最佳壽禮呀。
偏偏,這次是連一根須子都摸不著了。
聞二爺想的很簡單,他現在是在隴西府當差,雖然品階沒有柳承恩高,可是他入官場的時間長呀,而且再加上了身后的聞家和吳家的人脈,這綜合實力,自以為是比柳承恩高出了一大截的。
所以,他覺得有自己的一封手書,應該可以讓柳承恩給他一份薄面的。
哪成想,管事那邊將信送到了知州府,卻如石沉大海,沒有半分的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