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殺案本就是大案,更何況死的還是聞家二公子。
等聞家二爺趕過來的時候,尸體已經被仵作都驗堪了兩遍,并且寫好了驗尸單。
衙內,幾人正在圍繞著相關的證據來分析案情。
“大人,死者生前先被下了迷.藥,之后將人拖到地上,先割下了他的舌頭,此時,死者應該就已經痛醒了,掙扎之際,兇手又將他下身的器官割下,然后看著死者痛苦掙扎片刻,最后才動手砍下了他的頭顱。”
“你如何判定兇手故意虐待死者了?”
“大人,從現場勘查的結果來看,對方應該是在離死者三步遠的位置停留了許久,不然不會留下這么清晰的腳印。而且從腳印來判斷,對方的身高當有五尺左右,而且身形應該是偏瘦。”
剛剛做出兇手推斷的,是知州府的通判,以前曾在平縣任知縣,在那里待了八年,后來因為破了兩樁大案而引起了上頭的關注,之后才得以升遷。
“江捕頭,你怎么看?”
江捕頭在府衙也有些年頭了,殺人案也見過不少,可是像這種明顯帶有泄憤甚至是故意羞辱死者的案子,還真是頭一回見。
“大人,對方在傷人后,還有心思欣賞死者的丑態,之后砍下頭顱,應該是稍做包裹便扔到了后面的茅廁里。由此可見,此人要么就是心智非常尋常之輩,要么就是故意留下這些線索給我們的。”
柳承恩點頭,他也認為對方殺聞二公子的目的,似乎是并不單純。
“死者是延陵人士,要查他的一些人際關系可有些麻煩。先查咱們這里的,看看聞二公子來過幾次北安州,每次都跟什么人接觸過,重點查他是否曾經欺辱過什么人,或者是得罪過什么人。”
“是,大人。”
這的確是調查案子的一個方向。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費盡心思來殺一個不相干之人。
而且從死者的尸體上來判斷,對方顯然是恨極了他。
當然,這還不是最要命的。
最要拿的是,現在死者的舌頭和寶貝還都沒有找到呢,這也就等于說,死者的尸身仍不全,這有可能會影響到了辦案,當然,找不全他的尸身,也不好做進一步的判斷。
“江捕頭,你帶人繼續去青樓里四處查看,特別是那間屋子的周圍,包括青樓外面的街道也要仔細搜查。另外,將仵作也一并帶上。”
“是,大人。”
一串命令下去后,這公衙內就只剩下了柳承恩和李信二人。
“文華兄怎么看這件案子?”
李信于審案方面其實沒有太多的經驗,不過對于先前柳承恩給出的判斷,他還是很認同的。
“這個聞二公子行事高調,而且在百姓中的口碑十分不佳,依我看,被仇殺的概率極大。只是他到底是聞家人,背后又有吳家撐著,如今他死在了北安州,咱們這里只怕會有些麻煩。”
柳承恩也正是考慮到了這一點。
這聞家原本就不安分,如今又出了這檔子事,只怕聞家一定會給他施壓的。
果不其然,聞二爺快馬加鞭地到了北安州,相互見禮之后,便開始詢問案件的進展了。
“吳大人莫急,此事本官已經差人去查了。正好吳大人過來了,本官倒是有事請教。”
聞二爺心頭早已經是火急火燎的,哪里還能聽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