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從其它的護院口中得知,銀月竟然是被他們給輪了。
那個時候,鐵柱的內心是震顫也是懊悔的。
若是他不曾將銀月擄去,那么也許這個女人也就不會遭此噩運。
后來銀月自盡的消息傳來,鐵柱更是覺得自己罪孽深重,每每想起銀月,就會想到了自己那個未過門的大嫂。
也因此,這更是堅定了鐵柱要殺了聞二的心思。
并且,也加快了自己搜集證據的進度。
“你一個人怕是完不成這么多事吧?說說看,到底是何人幫你打掩護的?”
鐵柱不吭聲,事已至此,沒必要再把不相干人的攪進來。
所有的罪名,他一人承受就是了。
“讓我猜猜看,你那天天將亮時回到了宅院內,第一時間換了衣裳,然后草草一裹,便想著去膳房,目的就是為了銷毀證據,我說的對不對?”
鐵柱的臉色變了變,不過還是很有義氣地沒有開口。
“只是你只是一名護院,按理說不能隨意進入膳房,恰好那天在膳房里當值的是吳娘子,她與你向來走的近,所以,便讓你燒火幫忙,你也正好借此機會將那血衣給燒了。等到別人都趕過來的時候,所有的證據都沒了,誰還能指證你?”
鐵柱低著頭,一言不發。
他殺了人,必死無疑,并不打算再將旁人牽扯出來。
所以,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不管柳承恩怎么問,怎么說,他都只會將所有的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至于吳娘子,人家原本就是被莫名牽連進來的,沒必要再讓她也背上一條罪名。
李信也看出來了,這個鐵柱就是一心想要維護那吳娘子,不愿意開口。
這也沒什么。
畢竟,他們誰也不能證明,吳娘子是故意幫著鐵柱毀滅證據的,便是鐵柱認了又如何?吳娘子只說一句自己沒顧得上看,不就都結了?
所以,這條線,可以暫且忽略不計。
柳承恩深知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一個眼色過去,劉二已經先一步將所有人都打發下去,然后他將鐵柱鎖了,親自帶人回了牢房。
劉二看鐵柱一臉視死如歸的樣子,心中又有幾分的可憐。
“這是一塊粗布,你自己想辦法寫出當年案子的冤屈來,最好是血書,一會兒晚飯時我會過來拿,你一定要將血書放好了,待會兒直接給我,大人會想法子幫你們兩家翻案的。”
鐵柱的眼睛一亮,原本早已灰敗的神情,此時看上去竟然也精神了幾分。
先前他在堂上那么苦求柳大人,都未見他松口,原以為這位柳大人也不過是虛有其名,只是膽小怕事之人。
沒想到,竟然只是為了不愿意將事情鬧大嗎?
“除了我和柳大人,其它不管誰來,問你什么,都只說不知道。大人會為你爭取時間的。”
鐵柱沒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不過既然他這么說了,那自己照辦就是。
畢竟,連殺人的罪名他都認下了,還有什么可怕的呢?
當天夜里,柳承恩將跟在蘇幕身邊的孫旗叫了過來。
“這件事非同小可,這是我寫的折子,這是那個鐵柱的血書,還請孫大人務必親自跑一趟,事關延陵百姓十二條人命的冤屈,就全賴孫大人了!”
柳承恩說完,直接對他深深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