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過了子時,柳承恩也有些困了。
北安州沒有宵禁,但是城門是早就關了的。
丑時末,昏昏欲睡的柳承恩突然聽到了動靜,立馬一支棱就坐直了身子,然后雙眼迷茫又有些呆愕地看著前面。
很快,聽到了混亂的腳步聲,柳承恩的耳朵一下子豎了起來,走到了門前,看著院子里的柱燈,卻是沒有再往前。
再往前,就是前衙,平時審案的地方的了。
似乎是還聽到了馬蹄聲。
很快,似乎是又聽到了劉千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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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個人的言行不討喜,可是不得不說,某些時候,人還是靠得住的。
柳承恩這會兒嚇得后背都濕透了。
果然如他所料,一旦良縣那邊出什么事,北安州內也會跟著有人出來作亂。
所以說,這些到底是什么人?
而且,他們又是如何知道了楊家莊出事了?
官府這邊都是在天黑后才行動的,至于王碩那里,更是在城門關閉之后才行動的,不可能有人將消息送出去或者是遞進來。
除非,他們之間還有著更為隱秘的聯絡方式。
募地,柳承恩想到了煙花!
他似乎是在子時左右看到了夜空中有亮光閃過,看方向應該就是良縣那邊的。
所以,極有可能是對方在情急之下用暗號通知了其它的同伙。
柳承恩心底一驚,暗叫一聲糟了。
只想著北安州了,至于其它地方,倒是疏忽了。
但愿之前丁指揮使的安排是更為嚴謹的,要不然,這一次的行動不僅無功,只怕還會有過!
天亮,衙門里也正常開衙了。
柳承恩伸了個懶腰,面容憔悴,一夜未眠,不管是心情還是身體都不可能會舒適。
第一個回來送消息的是李信的人。
那位嚴縣令已經被關押,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在路上了。
再之后,高威和王碩的人也都先后送了消息過來。
丁指揮使則是大刀闊馬地進了州衙。
“丁大人,可是又有什么意外?”
丁指揮使面色復雜,意味深長地問了一句,“柳大人,你實話告訴我,你事先真地沒有得到什么隱秘的消息?”
柳承恩愣住了,這話從何說起呀?
見他一臉驚詫的樣子,丁指揮使也只以為自己這一次是真地撞了大運。
“咳,昨晚我們總共抓獲了八十多人,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練家子,甚至還有死士。”
柳承恩的臉色都變了,“死士?”
丁指揮使看他如此驚訝,便更是篤定了此事的巧合性。
“死了十幾個,都是自盡的。昨晚對戰的時候,還殺了二百余人,如今能留下八十多個活口,還真地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