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興等人的注意力都在這幾份口供上,已然是大有成就之感,覺得此案離結案不遠了。
柳承恩聽完了蘇錦繡的話,暗暗吃驚,“那婦人何在?”
“我已命人送她回去,而且也讓久叔安排了人手在附近看護著,我只怕有人查到了她們一家頭上,再動了殺心。”
“做的好。”
“夫君,這是口供,那婦人家中有個小營生,也是個識字的,我與她說了,近日若無要事暫不可出門。我派去的人也確認過了,那里的確是有著夫妻一同生活過的痕跡。”
柳承恩想到了自己剛剛出來之時,推官那里才剛剛得了幾份口供,而且都將矛頭指向了肅王府,這是巧合,還是早有預謀?
“若那宋二郎原本是在隴西當兵,卻為何出現在了北安州?而且我確認過了,那些被抓的人里頭并沒有江寧府人士,這是他們的戶籍及履歷都造假了?”
蘇錦繡想到了上輩子發生的事,如此一來,當初肅王府為何會被指證地那般詳實,也就有理由了。
“此案牽扯甚廣,你近日也盡量少出門。這個李三娘當真是一個關鍵人物,若非是她一直將宋二郎的真實身份憑證都給藏起來了,只怕我們所有人都要被真兇牽著鼻子走了。”
“夫君,此事事關重大,你切切小心,我總覺得,那人的手段不俗,只怕咱們的州衙里頭,也未必干凈。”
都能在北安州安插這么多的死士了,還有什么是對方做不出來的?
如此,柳承恩極為鄭重地點點頭,“好,放寬心,在家里好好照顧爹娘和幾個孩子,也告訴七郎一聲,近日勿再與其它人有聯系。”
眼下這等大案,誰也不能保證哪個人是干凈的。
萬一有一丁點的牽扯,只怕都要遭受滅頂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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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個帝王,都不會容許有叛民的出現!
“我知道了,家中一切我會安排好。”
柳承恩拿了那份供詞后收好,再回到了衙門,便看到了范興已然是眉開眼笑,而且說話時,手指還微微顫抖,顯然是以為自己已經破獲了一起大案,不日即將啟程返京了。
“大人,此案還待進一步審理,這樣,時候也不早了,還是先用飯吧。”
大理寺卿為官十余載,自然不可能真地以為就憑著幾份口供就能去指證肅王了。
那可是皇上的親弟弟!
他就算是再急于貪功,也不可能如此冒進。
看到范興如此地不淡定,則是微微搖頭。
明明比柳知州大了這么多,怎么腦子還是這么單純呢?
這種案子,一個審不好,那就是要掉腦袋的!
“連日來諸位大人都辛苦了,我在城內的酒樓里訂了一桌酒席,諸位大人請吧。”
柳知州的官位不低,可是他年紀小呀。
在場這么多的大人,他最年輕,自然也就謙遜一些。
大理寺卿倒是很喜歡他,一眾官員先后出了州衙,柳承恩則是趁人不注意到了大理寺卿身邊道:“大人,此案只怕是案中有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