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人差自己的長子親自將蘇大郎送出府去,之后自己盯著那供詞上的一字字,氣得險些撅過去。
“好呀!你們這幾個惡仆當真是好大的膽子!我女兒成婚兩載,好不容易才有了身孕,你們竟然還敢暗中謀害!”
這上面寫明了,指使她們的人就是姚家嫡小姐姚明蘭身邊的貼身婢女。
而蘇大郎一并留下來的,還有一個小小的匣子。
姚夫人打開一看,便什么都知道了。
那里面有一支金玉釵,是當初姚明馨成親時的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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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為何出現在了這些惡仆的房中?
姚明馨身居忠勇侯府,無論如何,這等惡仆也是不可能近得了姚明馨的身的。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
姚明馨差人買通了這些婢女,然后讓她們想法子害得姚明蘭墮胎。
姚大人氣得話都要說不利索了。
“這是為什么呀!明馨如愿嫁進侯府了,當初是她自己看不上蘇家二郎,如今又不愿意看著自己的妹妹過的好,她眼里就這么容不下明蘭?”
姚夫人這會兒臉色蒼白無比,一方面是擔心女兒因此失了娘家的倚仗,一方面也是在想著如何能為女兒脫罪。
姚家大郎送人回來,再看了看供詞和證物之后,便什么都明白了。
“父親,母親,此事的確是明馨之錯。如今咱們能做的,除了處置這幾個惡仆之外,便是要讓明馨去蘇家登門認錯,只要明蘭妹妹不計較了,那么蘇家人的怒氣必然也就消了。”
姚夫人瞪眼,“你說什么?明馨可是你嫡親的妹妹,你竟然讓她去給一個庶妹認錯?”
姚大郎擰眉道:“母親,此事原就是明馨的不是,難道她不該認錯?還有,我已經差人去蘇家門外等著了,聽說柳大人差人拿著名貼去請太醫了,當務之急,便是先保住明蘭腹中的孩子,只要孩子沒事,那么明馨必然也不會有事,否則……”
姚大郎沒有繼續說,姚大人卻也聽懂了。
只有姚夫人還一臉不屑道:“不就是一個從六品的翰林院講讀?有什么了不起的?他難道還敢鬧到侯府去不成?”
姚大郎嘆口氣道:“母親,你怎么還不明白呢?蘇家人這已經是很照顧著咱們姚家的顏面了。你想想看,這上面所指證的每一句話,還有這物證,都是指向了明馨的,蘇大郎為何將這些都送到了咱們家,而不是侯府?”
姚夫人一怔,好半天沒說話。
姚大人長嘆一聲道:“說到底,蘇家還是念著咱們是姻親,這說明人家是看重明蘭。如若不然,為何不早些將人送過來?不就是不想鬧地太難看了,擔心以后明蘭回娘家再被責難!”
姚大郎認同道:“父親說的沒錯。蘇家將人送還到我們府中,連同賣身契一起,便是想要看看我們姚家的誠意。母親可想過,這些東西以及這些人若是都被送到了侯府,明馨會是何等處境?”
姚夫人臉色更白了,嘴唇蠕動了幾下,卻沒有發出聲來。
姚大郎知道母親這是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搖搖頭,早知道母親寵著明馨,可是卻不知早就將這丫頭的性子給寵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