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繡不識得此人,倒是王府的兩個丫頭都趕忙著出了亭子屈膝行禮。
“回林嬤嬤,這,這位夫人飲酒多了些,如今有些神智不清。”
二人倒是聰明地沒有直接回話,只說柳夫人飲多了,不知情的,還以為剛剛鬧騰的是蘇錦繡呢。
蘇靈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站在亭中未曾離開夫人半步,福身道:“不知這位嬤嬤可是府中管事?”
林嬤嬤愣了愣,不識得自己,未曾聽說過自己,那說明應該是初至京城的人家。
“我是這內宅的管事嬤嬤,你可是有事?”
“回嬤嬤,我們夫人在詩會上飲了幾杯酒,便想著小憩片刻,這位穿綠衣服的姐姐一路引我們來此,還說要繼續往前走。”
蘇靈說話的時候,抬手指了一下方向,那個方位,正是前院。
林嬤嬤的眼神閃了閃,又聽她道:“我家夫人只覺得渾身無力,連胳膊都抬不起來了,便察覺不對,遂決定在此小憩片刻。不料這位粉色衣衫的姐姐行色匆匆而至,開口便說她弄丟了王妃的東西,讓我幫著尋找。”
蘇靈身子站地筆直了些,笑道:“我雖是婢女,可也是柳家的婢女,并非是王府的奴婢,也不知這位姐姐為何如此傲氣,揚言若是我不肯離開這亭子,便是對王妃不敬。嬤嬤既然是府上的管事,那便請您來判一判吧,你家王妃下貼子請我家夫人過來,就是為了折辱我們柳府嗎?”
林嬤嬤心里咯噔一下子,“敢問姑娘所說的柳府,可是新任的秘書少監柳大人家?”
“正是。我家夫人數日前還得了皇上嘉獎的口諭,連宮中的皇后娘娘都派人送來了賞賜,只是不知道,何處得罪了王妃,竟然如此折辱我家夫人。”
這事情的嚴重性可就不一樣了。
柳承恩可是從四品的官員,而且是常常在御前行走的!
雖然擔的是秘書少監的差事,可是實際上卻是三不五時地被皇上召入宮中說話,這絕對是皇上的寵臣呀!
安王如今正是用人之際,這等時候,怎能出這樣的差錯?
林嬤嬤眸中寒光一閃,“放肆!你們竟然敢對柳夫人不敬,來人,掌嘴二十,然后拖下去再杖二十!”
“是,嬤嬤。”
這兩個丫環的穿戴與尋常丫環沒有什么不同,也并非是王妃院子里的人。
就算是真地將她們拿了再到王妃跟前對質,也是什么用處都沒有的。
“驚擾了柳夫人,是王府招待不周了。那小丫頭許是領錯了路,又擔心被主子責問,這才自作主張起來,不知柳夫人現在可還能走路?若是不能,我便差人弄一頂滑桿來。”
“不必了。林嬤嬤或許不知道,我家夫人之前在北安州的時候,是親自去藥田里種過藥草的。對于何種藥,有什么樣的藥性,還是很清楚的。我家夫人到底是酒吃多了,還是被人暗害,就看王府打算如何處置了。”
蘇靈說這番話的時候,小腿肚子都是有些抖的。
對面的這位可是王府的管事嬤嬤呀。
她一介普通的婢女,到底是哪兒來的底氣敢說這么硬氣的話?
眼臉下垂,掃了一眼已經開始眼睛的夫人,得到了她肯定的眼神后,這才不那么地慌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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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嬤嬤這廂的臉色也變了變,知道這件事情是他們王府有錯在先,況且這等事情一旦傳揚出去,那對于安王的名聲定然有損。
可是柳承恩是皇上跟前的寵臣,他的妻子也是絕對不能在安王府出事的!
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