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地方,若是再有那么一兩個的貪官污吏,那老百姓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而且還要再加上繁重的徭役,迫使一些農人為了子嗣不得不拿銀兩去贖役,這就可能會導致家中賣田賣房,從而導致了一家的迅速衰敗。
不得之下,有人會偽售上地當假佃戶,或干脆出家當和尚。
總之,就是避稅的,除了那些大地方之外,還有一部分的普通農人。
這些農人之所以避稅,就是因為他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繁重的稅賦,真能要了他們的命!
長此以往,那自然就會滋生出百姓的不滿。
從而會再繼續滋生出一種說法:官逼民反!
北安州也已經開始推行這新田法了。
柳承恩前幾日收到了李信的來信,大致描述了如今在北安州的種種措施,而且百姓們對此極為歡迎。
當然,各地肯定是會有一部分的土豪不樂意的。
可是有北安衛跟著一起協辦,那些人也不敢鬧什么幺蛾子。
柳承恩第二日去了秘書省,蘇錦繡剛剛吃完一盅燕窩,安王妃便親自上門了。
安王妃的年紀與蘇錦繡差不多,只是兩人過的日子卻是大不相同。
如今兩人坐在了一起,倒是顯得安王妃比蘇錦繡還要大了幾歲。
哪怕是臉上精致的妝容,也沒有辦法將安王妃那憔悴的臉色給壓下去。
婚后這日子過地好不好,只看女人的神色便能看個**不離十了。
昨天在詩會上,蘇錦繡離著這位安王妃稍遠一些,所以沒有看地仔細。
今日兩人面對面而坐,倒是將安王妃的這份憔悴給瞧了個真真切切。
看來,安王妃在王府里的日子也不太好過。
“柳夫人,都是本妃一時不察,竟然讓歹人鉆了空子。說起來,這件事情本妃也有責任。竟是不知道我身邊還出了這等吃里扒外的東西!”
蘇錦繡明知道安王妃是故意的,可是顧慮到了身份有別,又不得不順著她的話來問。
“哦?可是王府出了什么事?”
安王妃這才故意嘆氣道:“實不相瞞,昨日算計你的除了那兩個丫頭之外,還有一個是我身邊的一個大丫環。我也是沒想到,原以為她是個好的,結果卻與忠勇侯府的人給勾結上了。昨兒林嬤嬤跟我說了之后,我便立馬派人去查。”
說到這里故意頓了頓,抿口茶,像是在故意吊人胃口一般道:“你猜怎么著?”
蘇錦繡也樂得陪她演戲,“莫不是這大丫環與忠勇侯府的什么人有親?”
安王妃眼睛一亮,“可不是嘛!我這一查才知道,那丫頭與忠勇侯府二公子院兒里頭的一個丫環是表親,當年也曾是在王府里頭伺候的,只是因為打碎了東西,被攆出了府,沒想到,卻進了忠勇侯府。”
如此一來,就能解釋了為何是忠勇侯府的人在背后作妖了。
“我雖然也查到了一些東西,可是說到底,沒有真憑實據,便是拿到了官府跟前,也不好定人的罪。此事我已將那丫頭帶來了,交由柳夫人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