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宮中的后妃見了他,哪一個不也得是客客氣氣的?
自己會收東西,皇上也是早就知道的。
也就只有柳承恩會與眾不同,從來不送貴重東西了。
皇上轉了轉脖子,德寶立馬上前,然后給皇上輕輕地捶打著他的肩頸的部位。
“柳承恩是個好的,朕都知道。而且朕也相信他會是一個好官。你瞧瞧北安州,這才幾年的功夫,都已經是大變樣了。再等上幾年,估計那北安州還要更熱鬧。他自己又不缺錢,自然也不會去沾染行賄受賄那一套。唯一的不足,就是太年輕了呀。”
“皇上說的是,柳大人還不到三十呢,如今已是從四品的秘書少監了,這在京城里頭,不知道讓多少人都跟著眼紅了呢。”
皇上扭頭看他,“哦?真有人眼紅了?”
德寶笑道:“皇上明鑒,這柳大人是農家出身,即便是有關先生和江大人這樣的恩師提點,可到底是底氣不足的。如今早早地到了從四品的位置上,同科的那一批,他是晉升最快,也是官職最高的呢。”
皇上腦子里把那年的狀元榜眼都劃拉了一遍,好像還的確如此。
特別是那個范興,當初過于急切,差點兒就讓皇上做了一回昏君!
每每想起此事,皇上心里頭就特別地不得勁兒。
他是提防著肅王,可是不代表了他就非得讓肅王死。
可是當初范興的那道奏折寫地太明白了,言明了是肅王有造反的意向。
若不是有張閣老等人極力勸說他再等等,且后來柳承恩和大理寺卿的奏報來地及時,只怕皇上早就下旨將肅王給下獄了。
還好,沒有一時沖動。
也因此,范興被革職了,而且還是永錄用的處置。
至此,這位當年的狀元,也算是徹底地消聲匿跡了。
“哼!也是他們自己沒本事,怨不得旁人。對了,朕記得永州府還缺一個同知呢?”
“回皇上,正是。今兒張閣老和范閣老為了派何人去這事兒還吵了一通呢。”
皇上一聽說這兩個老家伙吵起來了,立馬來了興致,“說說看,都吵吵什么了?”
“回皇上,老奴聽說是各自都有舉薦的人選,為著到底派哪一位過去,二位閣老起了爭執。”
這還用明說嗎?
都想著派自己的門生過去唄!
皇上冷笑一聲道:“范家眼瞅著自己家的小輩們不成氣候,這是想著提攜學生了?”
“皇上,老奴聽了一耳朵,范閣老舉薦的人是上一科的進士,叫徐興文。”
皇上對這個人沒有什么印象,不過既然是進士,那應該就是在翰林院當差了。
“張閣老舉薦的是何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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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張閣老舉薦的是與柳大人同科的一位進士,今年有三十五六了,聽說之前一直在戶部當差。”
皇上一聽這二人舉薦的人選,心里頭就有數了。
永州府是幾個月后要推行新田法的重要試點。
張閣老派一位穩重的官員過去協助,應該是為了能更好地推進新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