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李幕的情況也沒好到哪兒去,小臉兒煞白,看到柳承恩進來了,忍不住就開始嚎了。
“嗚嗚,好疼!父皇,我想要姑姑。”
像是李幕這樣的小皇子身邊總會有一些宮女伺候,大部分都會被他們喚做姑姑。
是以沒有人會多想。
只有皇上和柳承恩,都不自覺地想到了蘇錦繡。
想到這孩子小小的便沒了娘,宮里頭服侍的人再多,也只是拿他當主子伺候著,真心待他的,估計還真沒幾個。
皇上嘆了口氣,輕哄道:“乖,老幺呀,你好好養傷,回頭朕送你去皇莊上找姑姑說話。”
皇莊里也是有不少的宮女的,而且有一部分是因為年紀大了被放出去,又不愿意嫁人,然后在皇莊里頭尋了個差事的。
當然,也有的是和內侍直接結成了對食,不好再在宮里頭服侍,便去了外頭。
“父皇說話算話。”
“朕金口玉言。”
要說哭地最慘的還是皇長孫,因為他的皮肉沒破,無需縫針,也便沒有服用麻沸散,所以疼地直抽抽。
“只是上一堂劍術課,竟然直接導致了我皇室三名子嗣被傷,此事,務必要徹查到底!”
“是,皇上。”
皇上環視了一眼眾人之后,便將徹查此事的任務交給了大理寺卿。
此等大案,的確是非查不可。
與大理寺協同查案的,還在宮中的慎刑司。
畢竟是在宮里頭出的事,興許一個小太監或者是小宮女都有可能會與刺客有所勾連。
一時間,皇宮內外,人心惶惶。
肅王府內,氣氛更是低沉。
“知道錯了嗎?”謝婉晴捏住李恩的下顎,迫使他抬頭直視自己,厲聲詰問。
李恩的身子抖地跟篩糠一樣,片刻后顫聲答道,“知道錯了。”
“那你告訴我你錯在哪里?”
“我不該對庶弟下手,更不該波及了小殿下和長孫殿下。”
“蠢貨!”謝婉晴捏住他下顎的手指施加了幾分力道,在他皮膚上留下幾個觸目驚心的瘀痕,可是眼底卻無半分心疼,只有一股子的狠戾勁兒。
李恩此時終于不再是只有害怕的表情,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謝婉晴毫無憐惜之色,繼續道,“你有錯在二。一,太過看輕自己。你是嫡子,他是庶子,你是瓷器,他是瓦礫,兩者實乃天淵之別,豈能相提并論?你要對付他,只需羅織幾個罪名并吩咐下去,自然有人能讓他生不如死,何須臟了自己的手反落一個殘害手足的名聲?”
李恩的眼珠子瞪大,似乎是未曾料到他的母妃會說這些。
“其二,你在沒有十足把握的時候就貿然動手,讓居心叵測之人鉆了空子,離間我們肅王府與皇上的感情。你說你蠢是不蠢?”
話落冷冷瞥了一眼站在門口的侍女,“來人,這侍婢竟然膽敢不敬主子,拉下去杖斃。”
“是,王妃。”
謝婉晴這才拿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一副天下唯我獨尊的架勢道:“想要的,的確就該去算計。只是你自己手段浮淺,根基淺薄,太容易落人口實了。”
“母妃,那個侍衛已經自盡了!而且兒也未曾與他聯絡過,應當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