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三這話可把在場眾人都給問懵了。
因為蘇錦繡之前有提醒,所以方氏也故意在一些嬸子嫂子們過來的時候,有意無意中就透露出了這喪葬錢都是自家出的。
再加上老族長也是想著給柳承恩做臉,所以也沒有瞞著,如今族里老老少少的,也都知道了這錢是二房拿的。
按規矩,這禮錢就應該都是二房的。
別小看這么一場喪事,雖然這老太老太太不起眼,可是架不住有一個厲害的孫子呀。
可以說縣城里頭但凡是有些身份的人,都過來了。
就算是不認識柳承恩,也是樂意在這里賣個好的。
當然了,若是能因此而攀上了柳家,那他們可就賺大發了。
柳家兄弟倆,兩位都在朝中做官,這在整個高縣都是獨一無二的!
莫說是出兩位進士了,便是能出兩位舉人老爺,這就已經足以在縣城里頭橫著走了。
更何況人家柳家這兩位如今還都在朝中身居要職。
那是妥妥的前途無量呀!
老族長這邊正在著人統計禮錢。
最終得出來結果,總共是禮錢一千八百余兩,就這,還是因為蘇錦繡再三表示不收重禮之后,一些豪紳們還少送了。
要不然,那翻一倍也不止。
大家也都知道柳家不缺銀子,更知道這官場上也是有規矩的,所以也沒敢送地太過了。
可是架不住這來的人多呀!
一聽有這么多的銀子,那柳老三的眼睛都直了。
他完全可以出一百五十兩的喪葬錢,然后再分到九百多兩的銀子呀!
可惜了,他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
“幾位叔伯呀,不是我們不樂意出這個喪葬錢,實在是之前這手里頭銀錢緊張,如今這不是松快了嘛,自然就得將那份兒給補上了。”
這等沒皮沒臉的樣子,著實難看。
老族長冷哼一聲,也不難為他。
“你的意思是你想要出你那份兒銀錢,然后再來分這禮錢?”
柳老二訕訕地笑了笑,很沒骨氣地點了點頭,一旁的小方氏連忙道:“阿伯,我們不是不出錢,這是之前銀錢湊不出來,這才耽擱了。我們可沒說不出的。”
老族長手里的拐杖在地上重重地敲著,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了柳老二的心尖兒上。
“你沒說?當初他們老兩口沒咽氣的時候,我是不是就來找過你了?你是怎么跟我說的?你說二房有錢,而且不差錢,你在家里伺候了這么多年,理當讓二房來出這銀子。現在又出來說要補了,你還要不臉!”
柳老二臉一垮,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那自然是不好受的。
“您不能這樣說呀,我那不是一時的氣話嘛。再說了,這些年他們不在,家里頭里里外外,不都是我和我媳婦兒操持著?”
“那是因為老二早在十幾年前就被分出去了!要不要我把當時的分家單再拿出來給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