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若是真地有中意的,也不是不可以弄回家里頭養著,無非就是拐幾道彎,然后換個新身份罷了。
只是,謝侍郎出現在了青樓,這委實有些不妥。
若是被人參上一本,別說是想爬到尚書的位子上了,現在的侍郎估計也是保不住的。
“這么巧?”
柳承恩也覺得這個巧合的確是不太一般。
“謝侍郎應該不是光明正大地進的青樓吧?”
“是,屬下查到這青樓的底下有一條密道呢,只是目前還沒有查清楚出入口的具體位置。”
“好,那你們繼續盯著,千萬要小心。”
蘇錦繡打發走了兩人,也將注意力放在了那些消息上。
“四郎以為如何?”
柳承恩皺眉,好一會兒才道:“這件事情看似是巧合,可是又似乎是透著幾分的詭異。這孟憲在夏蘭的身上也投了不少的銀錢,他是舉人,手里頭不可能沒有產業,若不是因為養著這個夏蘭,他手里頭的銀錢也不可能散地這么快。”
“你也覺得這個夏蘭有古怪?”
“兩人相好多年,就算這夏蘭是別有目的,我相信她對孟憲應該也是有幾分感情的。”
蘇錦繡不解,其實她更不信柳承恩這樣的說法。
不過是一個妓子,竟然也會有真情?
“你看,這是上次他們查到的一些詩詞,大部分都是出自孟憲之手,都是在向心上人表達自己的愛慕之情的。而這其中,也有幾首是出自夏蘭的情詩。若是沒有真情實感,她寫不出這么動人的詩句。”
歡場女子,不都是逢場作戲?
柳承恩見她不信,又道:“再看看這個,孟憲死后,這夏蘭一連幾天不曾接客,而且我也派人去打聽過,那個夏蘭還重病了一場,所以,這個夏蘭可能知道一些內情,可是卻出于某些原因的考慮,她沒有站出來。”
“這可就難辦了。”
孟家的事情,在柳家來說已經是鬧地很大了。
畢竟,都被人給堵上門來了。
而柳七郎在聽聞了孟憲之死可能另有隱情之后,便覺得自己果然還是太天真了。
“孟憲竟然還養著一個女人?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樣的境況嗎?”
“現在說這些都沒用,孟家的事情必須得弄清楚,要不然,那位孟夫人還會鬧上門來。”
柳七郎被氣笑了,“憑什么呀?就因為我和孟憲有著同窗之誼,他們就能三番兩次地過來找我麻煩?”
“如今他們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們可以不顧臉面的大鬧,可是你不行,你是朝廷命官,到時候有人說你冷血無情,不顧同窗之誼都是輕的,就怕到時候孟家人再自做主張鬧出什么大事來,那才是真正地要毀了你。”
大事?
關疏影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個小娘子的媚眼,頓時心底一哆嗦,“七郎,這孟家的事情你是不能再沾了。而且孟家人你也不能再去見了。有什么事情,還是由我和大嫂出面的好。”
蘇錦繡點頭,“正是如此,七郎你是男子,原本就有諸多不便,萬一再被這一家子人給算計了,到時候你渾身上嘴都說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