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就算只是個記名弟子,那提起謝大儒來也是與有榮焉的。
“門生再親近,也不及自己家的子侄后輩。這些年謝家看似風光,可是內閣里,如今除了那位梁閣老之外,還有哪位是與謝家有舊的?而京城正三品往上數的官員中,又有幾人姓謝?”
安國公主沉默不語,她也在深思,這是不是父皇故意的。
“皇上近幾年一直重用新人,柳承恩便是最典型的一個。當然,柳承恩不僅僅文章做的好,這差事更是辦地漂亮,讓人挑不出錯處來。旁的不說,就拿北安州的這份兒功績,我敢說只要他不造反,那是妥妥地可以讓他們家興盛兩代的。”
安國公主點點頭,也同意這話。
北安州從前朝時便一直困擾著當局的官府,之后大興朝建立,太祖時也曾想過辦法讓北安州的百姓們吃飽穿暖,可是一直到了父皇繼位,也沒能實現這個夙愿。
直到皇上重用了柳承恩,讓他任北安州的知州之后,這一切才發現了轉變。
而且聽聞如今的北安州互市坊,那可是相當地熱鬧,早些年無人問津的窮地方,如今不說寸土雨金,那也是絕對的高價了。
“柳大人的確是有真材實干的。不僅僅是他,你看他的夫人,又何嘗不是一個才女?能賺錢,會養家,關鍵是守著財,卻并不會將這些財物看地太重,愿意舍出去,這才是難能可貴的。”
“的確如此。聽聞不管是北安州還是西邊兒,前期的時候,都是從這位柳夫人手里借過去的銀兩。這位柳夫人可是大手筆呀,換成了其它的富商,可舍不得拿出這么多的銀子,當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公主和駙馬兩人又聊了許久,最終確定,蕭氏一族不會站在了安王那邊。
如此一來,公主便覺得心里頭暢快了。
大年初五這天,宮里頭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小殿下李幕先去給皇后娘娘請安,回程的時候,遇到了去給謝貴妃請安的安王夫婦。
雙方誰也不讓誰,這便起了爭執。
而因為那里距離謝貴妃的宮殿不遠,所以,李幕吃了點兒小虧。
安王就算是再猖狂,那也是不敢跟李幕動手的。
倒霉的,是李幕身邊的一個小太監,直接被安王的人賞了十巴掌。
臉都打腫了。
李幕受了委屈,也只能是將苦果往肚子里咽。
總不能因為這些許小事就鬧到父皇跟前。
正更況,如今還是初五,不能因為這個掃了父皇的興。
李幕沒吭聲,可是這在別人眼里,就是他怕了安王。
轉眼,到了初八。
這天柳承恩在家中擺宴,將蘇家的人都請了過來,清川和李幕也都在其中。
蘇二郎眸中明明滅滅,到底還是按捺不住,“四郎,你這是想好了,要支持這位小殿下?”
柳承恩愣了一下,笑道:“二哥想多了,小殿下跟著我的時間比較久,我也只是將他當個孩子看。至于太子嘛。”
柳承恩頓了頓,“一切還是以皇上的旨意為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