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繡又笑道:“我這個人呢,別的毛病沒有,就是護短!而且這護短的毛病還是家傳的,也算是一種家風了。欺負我,我尚能忍一忍,可若是欺負我家里人,那我是一刻都不能忍的。”
“夫人心里頭念著家里人,這是重情重意。”
話說地不錯,蘇錦繡也看出來眼前這位少夫人的緊張了。
看來還是沒有什么心機,不然也不會如此地忐忑。
“我呢,也不喜歡拐彎抹角。這里頭的東西,勞煩少夫人仔細看看,回去后也拿給姚家的幾位爺看看。我們蘇家雖然是農戶出身,可也算是書香門第,世世代代無論男女都是要讀書識字的。這等欺上門來之事,若非是念著我二嫂的面子,我阿娘早就要帶人打上門去了!”
姚少夫人心頭一驚,看了信封一眼,還是哆嗦著把里頭的東西拿出來了。
沒看完呢,這臉色就變得煞白了。
“這?”
“我們蘇家的大門,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的,便是家中酒婦的粗婢,都是家世清白的。這等辱沒了家風的女子,你家婆母竟然還敢三番五次地帶上門來,這是欺我蘇家無人嗎?”
“不敢!”
姚少夫人嚇壞了,竟然直接就離了座,半蹲著身子賠禮道:“還請柳夫人息怒。”
“少夫人不必如此,我并非是針對你。只是姚家這內宅之事,還得請你回去多費心了。什么樣的人都敢往家里頭帶,也不怕壞了你們家姑娘們的名聲嗎?”
姚少夫人臉色再變,她自己膝下還有好幾個女兒呢,不管嫡庶,都姓姚不是?
“多謝柳夫人提點。”
當天晚上,姚大郎便面色當了地去找了父親。
次日天未亮,姚家便開始有奴仆收拾東西了。
城門一開,便有一輛不起眼的馬車,急匆匆地將那位向小姐給送走了。
至于那位搞事的姚夫人,再次被送走了。
姚少夫人嘆氣道:“大爺,我也是沒法子了。你是不知道那天柳夫人說話的語氣是有多嚇人。明明看著就是笑著的,可是眉眼間就是有一股子的殺氣冒出來,而且還是連綿不絕的。我當時真地是腿都嚇軟了。”
姚少夫人也不怕夫君笑話她了。
她也算是出身名門,哪能想到有朝一日會被一個鄉下走出來的姑娘給嚇破了膽?
說到底,還是他們家不占理呀!
姚大郎也沒想到這個遠了一支的表妹竟然如此不堪。
小小年紀,就學得與人行茍且之事。
若非是在家里頭待不下去了,又怎會來投奔他們?
他不信此事母親不知。
說到底,母親就是想著給姚明蘭找不痛快!
可是她也不想想,如今那蘇二郎可是戶部侍郎了,雖說這官職升地沒有柳承恩快,可是如此年輕便已是侍郎,也已經是很惹眼了。
母親竟然還想著將一個失貞的女子送到人家房里,這到底是想結親,還是想要結仇呀?
“以后內宅之事你就多上心吧。父親也說了,這兩三年內是不可能讓母親回來了,家里頭大大小小的事情,還得你多料理呢。”
“是,夫君。”
姚明蘭那里松了口氣,總算是又覺得活過來了。
可是蘇錦繡卻沒有這么好脾氣地放過那位姚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