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后,有兩名畫師到了靜王府。
柳承恩就一直在旁邊坐著,聽著靜王的描繪,然后再看著兩位畫師畫像。
“將他臉上的這一片胎記去掉,再將這里的眉毛加以修正,眼下的這一顆大黑痣去掉,再出一副畫像。”
“是,大人。”
靜王此時也反應過來了,“大人是覺得我先前見到的并非是他的本來面目?”
“嗯。正是。本官先前也差人去打聽過了,這世間并沒有什么完美的易容術。最多就是在他原本的那張臉上涂涂抹抹。您先前看到的,覺得他格外丑陋的部分,應該都是后期由人工加上去的。”
最終,柳承恩這里得出來了兩副畫像。
“不錯,本官即刻進宮稟報皇上,你們二位在此還需要再多畫幾副畫像。”
“是,大人。”
柳承恩帶著靜王的口供,再加上了兩副畫像進宮。
“皇上,這是靜王殿下曾親眼目睹的對方的容貌畫像,這一幅,則是微臣清除了他臉上的一些特點之后得到的畫像。”
皇上將兩副畫像放到一起一對比,分明就是兩個人!
“咝,朕倒是瞧著有些眼熟呢。”
柳承恩稟道:“回皇上,微臣也覺得眼熟,后仔細回想,去歲赤月國曾派人進京納貢,當時來的一位王子與這畫像上之人,有著幾分相似。”
皇上挑眉,眼睛一亮,“還真的是!”
“如此說來,這畫中人的確是赤月國王室中人了?”
柳承恩低頭,“回皇上,這還需要進一步的佐證。而且此人自稱蘭生,出自江南,并且微臣也曾派人去確認過,此人說著咱們大興一口流利的官話,不帶丁點赤月國的口音,所以微臣以為,當務之急,還是先派人封鎖邊關,這畫像,也不宜大范圍的張貼。”
皇上皺眉,“你是擔心他會再次改頭換面?”
“正是。此人明顯就是來我大興有企圖的,只是最后事發,不然,也不會丟棄了那么多的金銀財寶以及一些能象征了赤月國王室身份的東西。此人狡詐,想必已經預料到了后面會發生什么,所以,微臣以為,可以派人向赤月國施壓。”
說到底,赤月國不過是彈丸之地,大興朝若是想要徹底地踏平了它,并不難。
現在既然是赤月國內部的事情,那自然就得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無論如何,不能失了我大國威嚴。
“言之有理,給赤月國國主下旨,朕倒是要看看,這個老東西哪個兒子的翅膀竟然這樣硬!”
“是,皇上。”
有了這兩幅畫像,赤月國主想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此時的笙藍王子,還在大興朝的某個村落里養傷。
他雖然是逃出來了,可是也受了傷。
不嚴重,可是他身邊的那個鏡奴傷地就有些重,而且還是傷在了腰上,現在基本上就是不能動。
好在他們隨身還帶了些銀兩,租住在了一戶農家,還能勞煩他們幫忙照顧。
笙藍王子并不知道自己現在最外頭的一層皮已經被扒干凈了。
他還在想著,要如何順利出關。
畢竟,一直待在大興朝的境內,于他是有害無利的。
只有回到了赤月國,他的那道令牌才能起作用。
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令牌,現在還需要他親自回去調動,能不能順利地登上赤月國王位,就在此一著了。
他哪里知道,此時關于他的事情,已經直接被大興朝的官員給派發到了赤月國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