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幕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珠子道:“你瘋了吧?”
清川抬頭,“皇上,微臣心悅艾寶多年,平生所愿,娶艾寶為妻,此生唯她一人相伴左右,不離不棄,絕不會再有其它女子近身。”
李幕聽他如此說,當下便呆了呆。
想到了恩師與姑姑相伴多年,且柳承恩也多年未曾納妾,身邊連個服侍的丫頭都沒有。
難怪當初父皇想要讓艾寶進宮的時候,他們一家子都不答應呢。
艾寶自幼長于柳承恩身邊,對于未來伴侶的要求和標準,估計自小便養成了。
艾寶性子跳脫,而且不喜拘束,清川自己別府而居,艾寶若是嫁過去,便是一府主母,沒有公婆約束,也不必去刻意討好婆家人,實在是最好的夫婿人選。
“艾寶是怎么想的?”
“她,她也是心悅微臣的。”
李幕輕嗤一聲,瞪他一眼道:“少在這里給自己添金了,艾寶的婚事,朕做不得主,你若是想要娶她,自己上門去提親,若是老師和姑姑都答應了,不用你來求,朕也一定會下一道賜婚的旨意。”
“是,多謝皇上。”
聽說,當天晚上武安王被柳大人給打出來了,是真地拿著掃把給打出來的那一種。
京城權貴們的眼睛都驚直了,這是怎么話說的?
武安王不是柳大人的得意弟子嗎?
而且還是親傳的那一種!
怎么這會兒竟然被打出來了?
聽說白天還是柳夫人親自出城去接回來的呀!
第二天一大早,武安王又帶著幾口大箱子去了柳府,沒坐一會兒,又被攆出來了。
不過東西倒是留下了。
就這樣,一連數日,清川都沒能從柳承恩那里得到一個好臉色。
蘇錦繡嘆口氣道:“四郎,差不多就行了。清川這孩子不錯,而且他不是也說了嘛,可以立下字據,日后無論自己是否有子嗣,都不會納妾,更不會另娶的。”
“哼,婦人之見!不過是一紙空文,這你也信?”
蘇錦繡臉色一沉,冷聲道:“嗯?”
柳承恩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后一臉窘迫道:“我沒有看輕你的意思,我就是覺得這小子不厚道!你說咱們這些年把他養大容易嗎?他倒好,不想著如何來報答我們,竟然還敢來拐我們家寶貝閨女,這算不算是恩將仇報?”
蘇錦繡嘴一撇,看柳承恩的眼神,就跟看一個白癡似的。
“行了,差不多就得了。我覺得川寶挺好的。你想想,到哪里去找這么知根知底的孩子?還得是咱們川寶才可靠!等川寶再來,我就做主應下這門婚事了。”
柳承恩一噎,氣得好半天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自己妻子都不跟他統一戰線了,他還能怎么辦?
再上朝時,看見清川了,那也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又十日后,柳承恩也終于松口,只是清川沒來得及高興呢,就聽到準岳父說女兒不到十八不出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