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君南夜的話,秦山沖出武館,去將自己的車發動,開到武館面前。
君南夜抱起顧思蕊,溫謙玉抱著顧小墨,嘴里不停地安慰著他。
“小墨,不怕。你的姐姐不會離開你的,她只是發燒了,等我們將它送到醫院就好了。”
溫謙玉輕輕地拍打著顧小墨的背,安慰著他。
“真的嗎,姐姐真的會沒事嗎?”
顧小墨收起自己的眼淚,打了一個嗝,擔心的說道。
“真的,別怕。”
溫謙玉耐心的哄著顧小墨。
三個人坐上了秦山的車,一起去醫院。秦山在駕駛位開著車,車速開到了80邁。
溫謙玉抱著顧小墨坐在副駕駛位,而君南夜抱著昏迷不醒的顧思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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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思蕊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沉淪在黑暗中,不停地下沉。
她不能睜開眼,但即使沒有用眼睛看著周圍,她也能感覺周圍的一片漆黑、寂靜。
沒有一個人、沒有鳥叫聲、車子的鳴笛聲、人們的交談聲,沒有任何的聲音。
顯得顧思蕊更加孤獨寂寞,就像她本屬于這里,只是她逃離了這里。
突然顧思蕊聽到了顧小墨的喊聲,聽到了溫謙玉溫和細語的對著顧小墨一直安慰,聽到了不同于平時的秦山的暴躁,以及君南夜依舊平和冷淡的聲音。
她突然感覺很安心,原來自己身邊已經不知不覺的多了很多朋友,還有了自己的家人。
不,應該是她一開始就知道,只是她的自卑不允許自己承認罷了。
她開始掙扎,甚至用上了自己的特殊能力,試圖將這個囚禁著自己的空間打破。
顧思蕊如同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溺水者,突然吸了一口氣,醒了過來。
眼睫毛微微的動著,眼睛茫然的看著陌生的房間。
白色的天花板,淺藍色的窗簾被風吹動的左右擺動,陽光照進顧思蕊的眼睛以及心里的世界里,她靜靜地看著左手上的針管以及頭頂上的吊瓶。
溫謙玉推開病房的門口,看著已經醒過來的顧思蕊,朝外面的人喊到。
“她已經醒過來了。”
顧小墨急沖沖的跑過來,撲向顧思蕊,一言不發的低頭趴在床邊不讓顧思蕊看到自己的臉。
君南夜和秦山也跟著溫謙玉一起進到了病房里。
“思蕊,你還好嗎?怎么發燒了也不去醫院,還跑來訓練。真是,小墨擔心死了。”
聽著秦山看似指責的問話,顧思蕊卻感到心里暖暖的,用手摸了摸顧小墨的頭,用沙啞的嗓子溫柔地對他說道。
“對不起,小墨。害的小墨這么擔心了,姐姐,錯了。”
顧小墨抬起頭,兩眼淚汪汪的看著顧思蕊,難過的說道。
“都怪姐姐,為什么發燒了不看醫生。嗚嗚嗚,小墨還以為姐姐不要我了。”
“姐姐怎么會不要小墨呢,姐姐永遠都不會不要小墨的。”
顧思蕊耐心的和顧小墨說著,君南夜突然從旁邊遞了一杯溫開水給她。
顧思蕊微笑著接過,一口一口慢慢地喝著水,顧小墨靜靜地看著不說話了。
“謝謝。”
顧思蕊將喝完水的杯子放在了旁邊的柜子上。
“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說什么話呢,思蕊。我們了是朋友,說什么麻煩,難道我們不是朋友嗎?”
秦山接過話說,溫謙玉和君南夜也站在旁邊看著她,一切都像平常一般,顧思蕊露出了一抹釋然的笑容。
“是,我們當然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