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了手機看見撥打的人是誰后,眼里露出一份厭惡,又有些迷茫。
電話上的備注是:蘇家家主,蘇閔。
她接通了手機,打開了免提,隨手放回了吧臺上。
“父親,請問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她坐在凳子上,用著冰冷不帶抑揚頓挫的語氣對著電話那邊的人說話。
雖然蘇閔是她的爸爸,但她對他的言語中充滿了冷淡疏離,就好像是跟陌生人說話一樣。
“你三天后回家里一趟,有事。”
說完也不管蘇溪有什么樣的心情,什么樣的表情,匆匆地講電話掛了。
“我.....”
她看著在自己面前被掛掉的電話,吞下了口中要說出的話,將眼底復雜的神色斂去。
永遠都是這樣,他對著自己親生女兒的語氣永遠像吩咐自己員工一樣,總是命令著她做事,也不管她愿不愿意,要不是親子鑒定書上那明晃晃的血緣關系,證明了他們之間真的是父女關系。
她真的覺得她是他抱養回來的,說實話,她寧愿自己不是她的女兒。
她從口袋里拿出隨身攜帶的照片,上面的人赫然是君南夜。
只有此時此刻,她才能放松下來。
看了許久,她終于還是放下了照片,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雖然阿九的死,為她帶來的很大的不便,比如收集資料或者找人辦事上沒那么輕松了,畢竟她以前都是直接下個命令吩咐他做的。
也不需要她出去跑上跑下的,現在她又沒有找新的保鏢或者助理,后面的事只能自己做了。
正所謂領導開張嘴,下面跑斷腿。
“喂,幫我辦件事。”
“只要能辦成,酬金你開。”
“現在還不需要直接弄死她,你去把她家里的事物搬空就好,我要讓她感受一下饑餓的感覺,要讓她對以后的生活感到絕望。”
“你問我確定嗎?當然。”
她把電話掛斷后,從柜子里拿出一瓶新的紅酒,倒入醒酒器里醒了會酒,輕輕地倒進高腳杯中,紫紅色的酒液在透明的杯中搖曳中,看起來甚是迷人,引誘著人們去品嘗它的醇美。
她很喜歡喝酒,特別是葡萄酒,它味道醇厚卻不醉人,讓她有那么一份醉意卻又能清醒地看著周圍的世界。
當她喝了幾口,房子的門口被人暴力地拍打著。
咚咚咚咚咚~
大力且急促的敲門聲在空曠的室內像催命符一樣響著,似乎要打破人的心理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