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一口氣，冷靜的分析著，然后再頭腦里回憶著她剛剛做的事情，做的每一件事情，要很細很細。
突然他聞到了空氣中彌漫的一股很淡很淡的氣味，如果不是他現在在認真地尋找的話，他可能會完全注意不到它。
他有些懷疑，將所有的車窗全部關上，可是車子里還是還是有著那股味道，溫和卻又有些特別。
如果不是她出現意外，這股味道還是挺好聞的。
“顧思蕊，你現在好點了嗎？”
她已經被疼痛折磨的說不出話了，只是點著頭示意好上那么一點了。
“百夜，將車里面的空調開了開，換一下車子里面的空氣。”
聽到他的話，開著車的百夜空出一只手按下了空調的開關。
但換氣的過程是需要時間的，等到車子里面的那股奇特的氣味沒了之后，顧思蕊解開了安全帶，想往后坐。
結果由于剛剛和疼痛僵持，消耗了大量的體力，腿一軟，膝蓋跪在了地面上。
“你要做什么?”
他趕緊將人扶起來，將她扶到了后面的座位，她虛軟的癱在了后面的座椅上。
好半響才恢復了一點點體力，有氣無力地說道。
“鄭安剛剛肯定在附近，不然不會那么巧，我就突然出現反應的。”
“你確定，也許他并不在，只是這周圍環境的某些因素導致了你體內的藥劑發生了變化也不一定。”
艾斯的話聽起來就像是在維護鄭安的樣子，但她知道他并沒有這個想法，只是單純地用理性分析著現實情況。
“也許吧，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事什么東西影響了我，不然這個可能會成為我的致命的傷害。如果在生命危機的時候，我突然這樣的話，真的要遭殃的。”
她有些煩躁地撓了撓自己的頭，心里面在想著，如果被她抓住鄭安，她一定要將他······
艾斯看著她波動有些大的反應，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機。
他們其實并沒有將暗殺鄭安的任務成功地發布出去，好像是上面有人在罩著他，有人阻止了他們的行動。
他們也不知道應不應該和她說這件事，算了，還是晚點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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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說的話，她估計整個人都要爆炸了。
“討厭他，害怕他，期待著他····”
過去與現在對他的心情復雜地交織在一起，讓她也說不清她到底對他是什么感覺。
他們離開了不知道，就在顧思蕊發生變化的剛剛的那個位置，突然跑出了一個奇形怪狀的變異生物。
它雀躍著，好像很喜歡空氣中的某樣東西，整個身體都在搖擺著，好像在吸收著什么。
她不知道的是，鄭安給她注射的藥劑算是實驗品，沒進行過人體實驗的。
換言之，她就是第一個實驗的人。
她揉了揉脹痛的眉心，整個人趴在了座椅上，臉朝著座椅里面。
他們只能看見她的后腦勺，她彎曲著腳縮在椅子上，剛剛身體分泌出的汗液附著在她的身體上。
再加上空調的冷氣，讓她感到有些冷了。
“可以把空調關掉了，我沒事了。”
聞言百夜將空調關上，車內還是殘留著冷氣，但他們現在不敢開窗，就怕外面還有那股味道，傳進來的話，她又該發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