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買了與養父母隨行去莊子上的人之后,蘇曉楠才有了靜下來的心思,知曉他們暫時很安全,便著手自己的事情。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蘇曉楠被他們壓在家里,不是繡嫁妝就是學習禮儀,這些瑣事弄得他頭昏眼花。
這是歷來的傳統,蘇曉楠既然與人結親了,就只能認命。
婚期將至,蘇幗安開始著手操辦,布置蘇府,發放請帖,置辦食材,幾乎什么事情都親力親為,顯得很是關心,像極了一個好父親。
關心婚事是真的,但也只是關心這場婚事對他帶來的利益。
嫁妝和禮儀完成的也差不多了,蘇曉楠不能出蘇府也就沒出去走走,好像這個婚事與自己沒有多大的關系。
大婚當日,蘇曉楠跟個木頭人似的,由著下人們為她穿上禮服,戴上禮冠。
翡翠扶著她到正廳拜別父親,可是一想到坐在主位上的是蘇幗安,心里難免有些難過。
幸好紅蓋頭遮住了她面容上的傷心。
主位上的蘇幗安笑得是合不攏嘴,聽著周圍人的吹捧,甚是高興。
蘇幗安送女兒出門,隨著八抬大轎一同過來的,卻不是攝政王慕槿年。
被紅蓋頭遮住視線的蘇曉楠什么情況都不知曉,只是想著婚禮快些結束。
“攝政王爺呢?”
蘇幗安沒見著正主,未免有些生氣,他國公府攝政王就這般不放在眼里嗎?
隨行而來的是慕槿年的侍衛,到底也是見過世面的,聽蘇幗安如此咄咄逼人的語氣,倒也沒膽怯。
相反抱手向人一鞠躬。
“攝政王臨時有事,很多事務等著他去處理,實在來不了。”
雖是這樣說,但大家都明白,攝政王這是故意不來,不想給國公爺面子。
周圍前來觀禮的人都不禁相互議論了起來,這擺明了就是羞辱國公府羞辱這三小姐。
聽見議論聲,蘇曉楠這才回了神,不過是換了個人罷了,心中沒有半分波瀾。
這婚事蘇曉楠根本就不在意,更不要說到底是攝政王還是攝政王侍衛來做這個“新郎”,蘇曉楠都無所謂。
蘇幗安也無可奈何,他更不可能因為不是慕槿年親自來而就讓蘇曉楠不結了,他只好默許這種做法。
蘇曉楠也料到蘇幗安會這樣,什么話都沒說就上了轎子。
撇開新郎這件事情不說,國公府和攝政王府聯手操辦的婚禮,算得上是京城里迄今為止很是豪華的婚禮了。
蘇幗安當時答應的十里紅妝,更顯得壯觀。
可蘇幗安到底是將這件婚禮當做一場買賣來做的,沒看到慕槿年,他到底是覺得有些不劃算。
長公主這會兒才知道自己那好兒子根本沒去接新娘子,派人去尋也毫無消息,只能作罷隨他去。
侍衛雖說是攝政王事務纏身,但長公主知道,這哪是事務纏身,明擺著實給人王妃下馬威。
看著蘇曉楠與侍衛結禮,長公主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覺得十分委屈蘇曉楠。
就現在的這個狀況來看,蘇曉楠覺得和誰結婚不是結婚了,心里倒沒有半分被羞辱的感
覺。
本來這就是兩家大人做主的婚事,兩個正主確是都未曾認同過這件事情的。
蘇曉楠是沒有那個膽量放下養父母逃婚的,她倒是有幾分佩服攝政王。
現在蘇曉楠反而因為離開了舒蘇府那個地方,在攝政王府里將有的自由自在的生活,更憧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