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就上手去拉林晚風的衣服。
林晚風:...
他默然,往后退了幾步,躲開她的手:“你,別碰我。”
青嵐撅起小嘴,無辜的看著林晚風:“你嫌棄我?”
“不是,”林晚風微微的搖了搖頭,不知從何說起。
“那就別墨跡了,再墨跡,屎都吃不上熱乎的。”青嵐不由分說的抓住他的左手,直接推開大門往里闖。
林晚風一噎,想推開她的手,可右手在半空中晃了晃,還是垂了下來。
他看著眼前揪著他的袖子,笑的滿臉褶子的小丫頭,不知怎的,就是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
“大師傅,你這是在做什么吃的呀?”
她興致勃勃的走到屋內,一個老師傅正在剁魚肉,一條鮮嫩的活魚在老師傅的手上蹦來蹦去,很快就失去了呼吸,安穩的躺在板子上任由老師傅擺弄。
“姑娘,這是松鼠鱖魚,不貴的,很好吃。”大師傅看著很是和善,也沒責怪她突然闖進來的過錯,抬頭笑著,又低頭擺弄著手里的魚,麻利的去魚鱗,洗手,凈魚皮。
“松鼠鱖魚?”青嵐有些好奇的看著大師傅弄魚,四處瞧了瞧,“那松鼠呢?怎么只看見魚,看不見松鼠?”
她還從沒見過有人吃松鼠呢。
而且,有些松鼠的品種可是屬于保護動物的,長的又那么可愛,居然有人想要吃它!
“松,松鼠?”老師傅抬起頭,愣了一下,繼而明白了她的意思,撲哧一笑:“姑娘怕是理解錯了,這松鼠鱖魚啊,不是說松鼠和魚一起做,而是將魚做好后拜訪成松鼠的樣子,所以才會這樣叫。”
“啊?這,這樣啊。”青嵐這才明白是自己想錯了,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老師傅笑的和藹,見她很是好奇,還溫和的跟她講了講松鼠鱖魚的由來。
“這‘松鼠鱖魚’啊,是南方蘇州的傳統名菜,屬于蘇菜系,已經有好多年的歷史了。我在江南做廚子的時候,就一直見這道菜作為宴席上的上品佳肴。南方早就有用鱖魚制菜的習俗了,一般以清蒸或紅燒為主,可是,制作成形似松鼠的鱖魚菜肴,蘇州卻是第一個。”
青嵐聽的兩眼冒星星,“那這個名字,最早是誰發明的,又是誰起的呀?”
老師傅悠閑自在的剁著魚頭,在咚咚的敲板子聲中,像說書一樣循循善誘:“這個啊,還要追溯到前朝的時候,相傳皇帝微服私訪下江南,曾到蘇州的松鶴樓菜館吃飯,當時的大廚用鯉魚做菜出骨,在魚肉上刻了花紋,再加調味腌制,放上蛋黃糊,入熱油鍋嫩炸成熟,最后澆上熬熱的糖醋鹵汁,鱖魚形狀好似松鼠,外脆里嫩,酸甜可口。皇上大喜過望,所以賜名松鼠鱖魚,一代代的流傳了下來。”
“哇,原來這種菜還有這么美好的由來啊!”青嵐聽的心里激動,就好像她就是那個皇帝一般,“我我我,我也要吃這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