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的瀟灑自如,不帶一絲眷戀。
進入洞穴,父親便封印了結界,然后看著我手中的殘核,“看你這狼吞虎咽的樣,這些年虧你吃了?”我知道父親的意思,他大致說我沒有姑娘家家該有的嬌氣和舉止,另一個意思就是說我可以開始浴火了。
我知道是這是躲不過的劫,沒事,家常便飯,忍忍就過了。
然后我隨手將殘核拋出好幾丈,豪情壯志地大吼一聲:“來吧!盡量地摧殘我吧!”
還沒說完父親就已經運功了,不知道是我和火太有緣還是什么的,父親剛運功我全身就發熱了,然后變得通紅。沒多久我就支撐不下去了,硬生生地變回了原形。那火哪能碰見我的毛,瞬間燒遍全身,我只聞著燒焦的味,以及墻上那只全是火焰而已不知名的影子。
“阿爹,我還是太年輕。”
說完這句話我就昏了過去,后面的精彩我也不知道了,甚至此刻我連自己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等我再次睜開時,我就已經是一只沒毛的鳥了,全身光禿禿的,好在被裹在一層彩色有些半透明的殼兒里。這是從母體自帶的一種膜,可以起保護的作用,相當于一個結界。我此刻幾近半死,只能在殼里忍著全身的疼痛,努力修行,將浴火后的能量收為己用,這樣才能快速修復皮毛。
這段時間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攪我的安靜,我也不需要吃喝拉撒,也聽不見外界的任何聲音,更看不見眼前的一切事物,就像是尚在母體中發育般。此刻的我已經忘了疼痛,因為我已經沒了知覺。這種方式一直要等到我長出細軟的乳毛。
洞中一日,世上一年啊,這段時間可真是難熬,特別是我這種好動的性子。算起來也有些時候了,多多少少一百天也該有吧,正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嘛。只是我的這種修復本事讓父親很是小瞧了我,說我這么輕的浴火劫也需要這么長的時間來修復。天啊,這次的修復可全靠的我自己呀,自我感覺已經很良好了啊,萬事開頭難嘛。
包裹在我周身的結界終于散開了,我現在只需要繼續修復我的皮毛。只是偏偏不巧的是,我的一個朋友,也是有些沾血緣的表姐前來找我玩耍。這是一只體形嬌小的翟鳥,和我們有著幾代的表親關系。她名叫錦翟,個性有些活潑卻又有些嬌羞,但卻是個善良可愛的人,她比我早出生三千年,所以我得管她叫姐姐。只是礙于身份,她也不好得占我便宜,我也是個明事理懂禮貌的人,所以就允她叫我名字,我也索性直接喚她的名字。
錦翟有些早熟,偏偏好上了玄鳥族的一只叫青玄的公鳥。玄鳥常年在外面給我們搜集各種消息,到了寒冷時才會回到天虞山報告這些年的工作。因為玄鳥身體不耐寒,好在天虞山四季如春,所以每年的冬季前玄鳥就會回來過冬。錦翟不偏不齊地這時候來找我玩耍,是明眼人也能知道,她這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遠遠地就聞到了錦翟的味,我趕緊一個翻身變回了人形。
錦翟一進屋子就說:“你不正是修復的時候么?怎變回人形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