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紫昊不再接話,我這才想起,我是素來怕疼,可他又如何知曉的?
“四師兄,你怎知我怕疼?”
紫昊沒發現我會**裸地問他,有些臉頰泛紅,“你可還記得你五師兄渡雷劫?”見我點了點頭,紫昊便繼續道:“見你情態便知。再有便是你劃破手誤將血漬落入神器中那次,一點小傷你卻抱手喊叫,口喊要死,我便知。。。。”不等紫昊說完我一巴掌捂住他嘴,然后慌忙跑去門邊左右巡視一番,才回到木案邊盤腿坐下,“四師兄,你答允過此事絕不再提。”
紫昊點點頭,見我這樣反而笑了開來,竟痞笑道:“你也有害怕的時候?不過你害怕的樣子倒是比你往常欺負小五時可愛許多。”
沒想到紫昊也有會開玩笑的時候,像他這樣的人自然行為拘謹,小心翼翼的。抬頭瞪著紫昊,卻發現他還在繼續笑著,只是我卻有些看癡了,他笑的時候還真是挺好看,暖暖的,真如那旭日陽光,溫暖舒服。借著那洞府中的從隙縫里透來的光束,卻有種講不出來的美,只覺得給人一種安定,祥和,向往的感覺。
好一會兒紫昊才說:“你可知那神器的主人是誰?又作何用處么?”我搖搖頭,我對神器沒興致,自然不會去了解神器的相關故事。紫昊卻講:“那是陸壓道長的復魂鈴。”
陸壓道長?我有了解過,源于書中的:天地玄黃,始為洪荒。鴻蒙之初,陸壓,鴻鈞先后成靈,歷千萬年方至混沌,有靈媧,盤古成靈,續朱雀,玄武,青龍,白虎四大神獸。
也便是,陸壓道長比母神祖神成靈更早,這是他老人家的神器,若被他知曉遭我給弄了血漬,那我豈不是闖了大禍?依照阿爹那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還不得把我剝層皮。
我有點害怕了,望著紫昊,嘟著嘴,抓著他的衣袖拉扯道:“四師兄,你可好了,這事定要幫我保密可行?你的大恩大慈,我一定永記于心。”說罷我捏起拳頭錘了錘自己的胸口,以示我說到做到。
紫昊看著我,眼里說不盡的無奈。只得輕聲問:“那你也不先聽聽這附魂鈴的用途?”
聽完紫昊說的,我又抬頭可憐巴巴地望著他,撇著嘴“嗯”了聲,紫昊才道:“這附魂鈴主要是尋找殘缺的精魂,再將這殘缺精魂的神識傳于主魂,如此方可喚醒主魂其他沉睡的精魂。”
我聽完點頭,原來這附魂鈴還有這么大的好處,好在我的元神或是魂魄都完好無缺,因此也用不上,這么說來,我那滴血漬也影響不了什么,還好還好,我邊想邊拍了胸口。
“因此你大可放心,你那滴血漬最多也就讓師父和道長發現你去過那處,還順手摸了那附魂鈴一把。”紫昊看我的樣子有些好笑,終是沒忍住笑了出來,見他笑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四師兄,那你也不要講出去,那可是陸壓道長的法器,要是被他知曉我碰了附魂鈴還不得告訴我阿爹。”
紫昊伸出食指搓了一下我的額頭,對我無奈道:“那你便長點記性,往后別到處亂跑,免得又犯錯。”我只得乖乖受教,說起這事,還是回天虞山前不久的發生的,因為心中著實害怕便將事情壓住沒敢說,若今日紫昊不曾提及,只怕我都當真忘了。那日師父不在,大師兄要輔導五師兄,三師姐又得去采藥,二師兄更是忙人,要去收集百花露,完了還要修習法術。
見沒人陪我玩耍,紫昊也不知去了哪兒,便索性到處亂跑。師父有一處煉丹的洞府,我們從不曾進去過,只有師父那煉丹洞里的兩位童兒外便沒人去過。近日也碰巧師父沒有煉丹,索性帶了那兩童兒一起去了天界。我這才有了機會溜進去,煉丹爐后面有層簾子,掀開后便看見一排柜子,上面放了些瓶瓶罐罐的東西,那柜子明顯是師父設的一處結界,向來難有能困住我的結界。我便揮袖將柜子挪了一點沒料當真是結界,只見那暗格里便有個柱臺,柱臺周圍全是結界,柱臺上靜放著一個搖鈴似的寶貝,卻又比平常的搖鈴大幾倍,那搖鈴色澤暗黃,外面雕刻著奇奇怪怪的圖案,搖鈴的手柄尾上還有幾圈做工,仿若是幾個龍頭,卻又不似龍頭,手柄中間還有個圓孔。鈴身像口鐘,與手柄相接處是一圈極小的響鈴。我見著有些好看,便好奇伸手就去摸。也在這是紫昊大喊我“不可亂碰”,誰知道他在哪里發現的我便追了來,那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喊著實嚇了我一跳,卻不小心被搖鈴劃破了手,我慌忙縮回手時無意間將一滴血落在了搖鈴上,驚恐之際卻不忘大喊“痛”,直說自己快要痛死了。也在這時,搖鈴外的一圈小鈴發出幾絲奇怪的響聲。如此細小的鈴聲卻震得我一時頭暈目眩,耳聾口啞,瞬間頭痛腦脹像是要炸開,紫昊怕我闖了大禍便將我帶了出去,直到好幾天我才心神鎮定。
“四師兄,陸壓道長的法器為何要放于師父這里呢?”
“這法器原是產于昆侖,自是要有段時間留于昆侖。昆侖乃是仙氣最盛的仙山,陸壓道長閑游各處便將此物放于玉清境受仙氣凈化,以免受魔族和人族之氣影響了法器的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