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是看出了我的擔憂,便低頭輕聲說道:“你這點傷也耗不了我多少靈力的。”
我不再言語,看著手上的印記,心里一片空白。直到我回到自己的屋子,都在看著自己的那點印記。我不曾為誰受過傷,也不曾為誰有過擔憂。
這日,我手拿木骨,對于木骨止血的本事有些好奇。正施法探測,卻頭暈目眩,昏昏欲睡,便盤坐一旁,閉目修行。待我好會兒睜眼卻發現,竟是不在玉清境,而身在那日我神識初入之地。
四周依然一片白,除了花香別無他物。我左右走動,此時再不像之前小心翼翼,恐是先前不曾有危險,因而這次便要膽大了些。
正周圍看著,便聽見:小丫頭,別來無恙。
只聽聲音便知來人,如此好聽的嗓音自然記憶格外深刻,我回頭一看,仍是忽隱忽現的修長身影。他再道:你此次可是專程而來,或又是誤入?
我望著他,道:應是誤入。
那人淺笑:好可愛的丫頭,哪有你這樣的誤入,別的地方不去,卻偏偏只來我這里。
聽他這話我也覺著奇怪,為何又會到了這里來?
“我又是神識出游么?”
那人點點頭,道:也不知是哪位師尊的弟子,既是修行神識,卻連神識也分不清。
那人言語溫和輕柔,語速不慢不快,像是不染俗世,不計何物。
“我師父尚未教我神識。”
那人滿是好奇的音調:哦。這么說來,你是無師自通了?
我點點頭,這么說來也算是吧。
那人仿佛對我有了幾分興致,淺笑道:能自通神識的,體內必是蘊藏著無窮盡的靈力,小丫頭,可你不似,何況你年紀尚輕,著實不易。
沒人給我說,我的身體里蘊藏著無窮極的靈力能量呀。
“可我當真還未及修行神識之齡,只那日渡小仙劫方是我首次神識出游,無意來到你這里。”
那人沉思片刻,突然點點頭道:若真如你所言,那么,必是哪位古神封住了你體內本有的靈力。
至于那人所言是哪位古神封了我體內的靈力,仿佛從未有過此事,我搖頭以示不知,從我記事,不曾有任何人說過我有多大的本事。我阿爹一貫還潑我冷水,總覺著我是爛泥扶不上墻,甚至阿姐還一總認為我丟了鳳凰族的臉面。
那人對我道:小丫頭,若你不介意,我便為你探探如何?
我思考了小會兒,對他點了點頭,聽他聲音我覺著他不會害我,因為在他這里,我感覺到了空前絕后的安全感和安心感,無由的對他生了幾層信任感來。
那人伸出手指向我一點,我胸口泛出金光的圈暈來,好一會兒我覺著自己心頭發悶,悶的我特別慌,特別難受,便大叫一聲,雙手一張,那人順勢甩袖輕輕一揮,忙上前一步,一只手掌向我所出的方向輕輕一推。他人站立原處,不曾走動,只手掌向我推來,便一道光圈將我團團圍住,好一會兒才慢慢縮小至我的胸口,然后一下消失,仿佛進入了我的心頭。
我這才平心靜氣,一下坐在地上,盤坐著平順了下元氣,這才恢復如常,站了起來。
那人點點頭,輕聲道:原來如此,想必此人也是為你安危設想,好在未因我手造成過錯。
我看著他,心生好奇:“那我當真有著很強的靈力么?”
那人笑了笑,然后深吸一口氣道:“你身上哪來的血腥氣?”
他分明是答非所問,不想談及靈力之事。不過聽他完他的話后我左右看了看,便抬手之際才反應了過來,便道:許是先前以血助我師兄療養元神之故罷。
那人有幾分好奇:鳳凰血乃本體之源,你竟是如此冒險,想來你這師兄對你極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