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玩了多久,大家都已是盡興了,便笑著往玉清境走去。一路上笑笑嘻嘻的,也挺爽心自在,只是我飲的酒量有點多,走路搖搖晃晃的。姑雀一路扶著我,生怕我一個不小心栽跟頭,己霏和錦翟手拿鮮花,一路上也是有說有笑。
錦翟至來玉清境,為了我的顏面,和己霏倒還是挺和諧。本也就沒什么過節,只是性子不怎么相投,因而錦翟對己霏總有些偏見罷了。
卻突然碰見了大師兄和紫昊,大師兄仿佛在對紫昊講什么。錦翟還在嘻嘻淺笑,我也一路上被姑雀攙扶著,對錦翟一會兒捏臉,一會兒挑下巴,嘴里還笑個不停。
或許是因為聽見了師父他們的談話,又或許是來了玉清境后便沒有這般開心過,便借著酒勁讓自己過于的開心,過于的歡喜些。
已經走到大師兄和紫昊的面前,我雖是知道他倆是誰,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言行。錦翟也喝得有些多,但好在頭腦清醒,只是紅撲撲的臉頰卻還是掩不住過于的笑容。
姑雀怕是在天界的緣故,膽子反而變得跟以前一樣,此刻攙扶著我低頭不敢說話。只有己霏安安靜靜,倒是莊重淑雅,知書達理,己霏一直比較清楚自己的身份,因而非常克制自己的言行。
我笑容燦爛道:“大師兄好,四師兄好”。末了,還帶一個酒嗝,話語間也有些吐詞不清。
大師兄有些表情嚴肅:“阿霓,你這可是飲酒了?”
姑雀攙扶著我的手明顯哆嗦了。
我調皮地點頭瞇眼淺笑,伸出手用拇指與食指比劃著對大師兄道:“飲的不多,就一點點。”
“這是哪里來的酒,還喝得如此不成樣子。”
大師兄這般一說,姑雀更是膽戰心驚,兩只手抖得不行。
我抬頭對大師兄道:“這是先前回天虞山,我悄悄帶的。”說完忙低頭不說話。
大師兄知我難得撒謊,大師兄何等聰慧之人,怎能不明白我是在為姑雀抵罪。大師兄大嘆一口氣對我道:“可別讓師父知曉,畢竟這是玉清境。在天界,飲酒無礙,可也不該如你這般失了體態。”
我臉頰燙的不行,口干舌燥,也不想再多說話,低著腦袋點頭。我至從在秦奉那里學了飲酒也便沒這般醉過,或許是心里焦慮,又或許是太過開心,更或許往常是飲酒,今日卻成了醉酒罷。竟是將姑雀擺出的酒全數給喝了不說,還將她暗藏的好些時日的酒也全給硬要了來,也盡數喝光。
這時只聽紫昊講:“阿霓好歹你是姑娘,怎能如此了無分寸,喝得這般酩酊大醉有失體態?”
我低頭不語,不做解釋。
我向來如此,不想解釋,也不愿解釋。懂我者,無需解釋。不懂者,解釋也便成反駁。
見無人說話,己霏上前兩步輕聲道:“殿下,小公主一貫好酒,這是小公主喜好。再者,天界戒律重重,今日或許是因我們前來才心生歡喜,不成,失了分寸。”
己霏這下竟是不念身份卑微,反而為我開脫。
只是紫昊卻繼續講:“喜好也該注意分寸些,四個姑娘也就她心生歡喜么?”
紫昊從不曾訓過我,何況是當著有人,我心生委屈,覺得駁了我的顏面。大師兄不曾多說話,或許覺著我們畢竟是有婚約的,他說話反而不合適了。
沒人說話,我也未開口多說一句,見此,己霏又道:“不是己霏等人不歡喜,只因,只因家中規矩嚴明,己霏不會酒,父親說女子善柔,飲酒。”己霏聲音越漸輕小,甚至近乎聽不見:“傷德。”
大師兄突然聲音有些大道:“妄言!”
己霏一下跪在了地上,身上顫抖不已:“鴉族勢微,因而重儀。不如小公主隨性隨喜,己霏初入天界,只怕無故惹罪便言語沖撞。但小公主待我們親近友善,此次之過無非是難得愉悅,欣喜之余,更者也是己霏等人不曾勸阻之過。”己霏全身顫抖,語言也哆哆嗦嗦,說完后抬頭看了眼大師兄和紫昊便繼續說道:“若,若小公主有違天規,望殿下與大師兄只怪己霏一人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