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此次的元氣,那玉清境果然是修煉的好地方,竟是將你這塊朽木都能化為神器。”
我奪過酒壺滿臉不樂:“好的不學,偏學我阿爹潑人冷水的壞毛病。”
秦奉輕笑幾聲,看著我掐指一算再道:“不錯,不錯,再不久便能去人界歷練。”秦奉說罷又一下奪過我手中的酒壺飲了兩口便搖了搖道:等我取些酒。
秦奉在酒窖取了新酒,與我喝酒時道:你讓姑雀那丫頭給我傳的話,我猜想定是氣話罷?不過我也當了真,給你用那年的杏花釀了些酒,就埋藏在鳳凰坳后的杏樹下。
我一聽便知是雪谷。
我想了想對他道:待我去人界歷練回來便取,多存些年頭酒味便更醇香。
和秦奉閑聊了時刻,拐了些陳酒我才起身回鳳凰坳。
過兩日我便要浴火歷劫,這些時日我也未去任何地方,就呆在自己的樹洞里。
阿娘來我屋子,手上端著鮮花做的糕點,專門是為我做的。天虞山什么不多,就花卉多,因而總是會有不同的人做著不同的鮮花糕點,自己想吃什么了就帶著自己的東西去那家換取。
阿娘見我坐在秋千藤椅上發呆,便將糕點端到我面前,親手拿了塊放我嘴里。
我嚼了幾口,回頭笑著道:還是阿娘做的杏花糕最香嘴。
阿娘慈祥一笑,坐在旁邊的樹墩上,將糕點也放在桌上。我們的家具均是古木所成,椅子若非是樹墩,便是樹枝所編制而成。桌子便是大的上萬年的樹墩或是古木拼接而成,床也是萬年樹干挖空后,再用樹藤編織而成。
“阿娘見你如今的法力頗有長進,也不知這些年到底吃了多少苦頭。”
我吃著手里的糕點對阿娘道:“總歸要吃些苦頭才能長進嘛,阿霓不如阿娘自帶仙根,生來便是上仙,我是要自己修煉才能夠飛升的。”
阿娘眼睛有些發紅,聲音哽咽,拍著我的手道:“阿霓如今懂事了,也不知是好是壞,聽得阿娘心疼。”我左手一伸,憑空多出一盞酒壺,便是在秦奉那里拐的陳年釀酒。
我喝了兩口,“好事呢阿娘,免得阿姐總說我沒心沒肺。待我早早修得上神,叫阿爹刮目相看。”
阿娘滿臉無奈,伸手點了點我的腦袋:“你向來攀心太盛,又如你阿爹好顏面。凡事都想強過別人,不愿輸人一籌。”
我放下手中的酒壺與糕點看著阿娘:“阿娘,阿姐五萬多歲了才修成上仙,我若早她些可不讓她刮目相看么?阿姐向來覺得我沒出息,好吃貪玩,懶于修煉,再如何我也是拜師玉清元始天尊的,可不能讓她小瞧了去。”
阿娘輕笑,被我認真的態度和眼神逗樂了,見阿娘笑了,我也笑著舉起酒壺繼續喝了兩口。卻被阿娘一下奪了去,阿娘神色不悅:“好歹是個姑娘,好酒成性可不像話。往后還是多注意些。”
又是如此,都講鳳凰族重女輕男,如今卻又用俗禮來約束我。
阿娘知我心里不悅,便道:“畢竟你與天族有婚約,又與那天族殿下同在玉清境拜師,你若如此行事倒是讓天族笑話咱們鳳凰族的人沒禮數,缺乏管教。”阿娘將酒壺放在桌上,正色看我,眼眸中多了幾分嚴厲:“在天虞山你隨便如何都行,只是這喜好一旦成了習慣,便難以把控。你如今在天界的行色便是代表了我們整個鳳凰族的行色,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