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季節交替,我對法術也有了些穩固,雖然比不得三師姐,但與紫昊卻能分個勝負來。五師兄總是以此笑話紫昊:若是再不努力些,只怕都趕不上小六了。
紫昊卻不曾將這話入心,只是說:無須比過別的人,只要每日都大有進步便也是能力。
這話不虛,五師兄再不會拿我和四師兄作口舌,畢竟他自己都不見得有多大進步。也不知五師兄哪里來的勇氣,總愛將自己都辦不到或都不及的事與別人作口舌,這不分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大師兄若是手中無事,總會找時間來教我法術。
這日依然如此,將他慣有的招式一并教了我,這些招式有些復雜,一時我總練不會。大師兄只是溫婉一笑:這套劍法不可過急,雖是我自創,卻連我也用了幾百年方可精粹。
我這才心中松了一口氣,這是大師兄最為厲害的法術,雖不是因此得了玉清境戰神一名,但也少不了這法術的功勞。
知道這法術的的厲害,我便想著既是大師兄親自要教我,我自然要努力學會。這可是難得的好事,至今就連二師兄三師姐都不曾有幸。
“既是大師兄好意教授,我便不可辜負了大師兄的一番心意。”
我飛身折下一根樹枝當劍使,只是樹枝畢竟不是劍身,因此練不出劍法的精妙。大師兄見罷,手掌一攤,便是把晶瑩剔透近似透明的玲瓏寶劍。我一下看傻了眼,這劍真好看。
大師兄拿著這玲瓏寶劍,一臉笑意的遞給我,“用我這曲遇練罷,這劍法本也是因此劍所創。如此或許能助你法術精進。”
我聽后忙伸手接過,喜不自勝。伸手撫摸劍身,便覺著一股涼意透來,我有些微蹙眉。可頃刻間那拿劍的把柄起了層薄薄的冰霧,大師兄趕緊抓著我的手,那寒度才慢慢褪去,此刻便是溫熱。
我好奇地看了眼大師兄,大笑微笑著頷首。我這才慢慢的捏緊劍柄來,劍身玲瓏剔透,就像是用玄冰鑿成的劍身,摸著卻猶如上好的玉石所造。出鞘時,劍身傳來一陣輕柔的曲音,就如同撥弦的樂器所奏出的曲子,很好聽。這或許便是大師兄稱它為曲遇的意思吧,這劍不像是攻擊人的神器,倒像是救人開導人的樂器,光以這劍氣的聲音便知道。
這劍就如同認了我,不再結冰反抗。我便索性握著曲遇練起了大師兄教我的那套劍法,果然,用曲遇練這劍法要精快一些。
見我上心,大師兄也不再打攪我,我便拿著曲遇獨自練劍。每次回屋前將曲遇才還給大師兄。這樣一來,便又過去個兩百年。
大師兄說我如今雖是并未熟練這劍法,但也精進不少,多加練習不出千年便能有所發揮。
馬上又是浴火的時日,師父說我如今實力便能隨眾師兄姐下山歷練番。聽罷我喜逐顏開,但念著也有好些時候不曾回天虞山,便決定這次浴火就回天虞山。
以我如今的能力,自是不再需要誰來接送,我自己都能飛回去。路上若是遇到什么倒也能自我保護,只是紫昊不怎么放心。
大師兄讓我帶上曲遇,我拒絕了。
回去的時候十分順利,并未遇得攔我者。我一路真身飛翔,第一次幻回真身飛的這么遠。待我到了天虞山時,便遠遠望見了秦奉,秦奉旁邊還跟了個姑娘。
天虞山結界只針對族外之人,族內的能自行通過。落在秦奉面前時,秦奉有些遲疑,看了兩眼才反應過來:“果真是變化大,差些沒認出。”
我暗喜,再看向旁邊的人,總算是在她眉眼神色中認出她來:“己霏?”
沒錯,那姑娘正是鴉族首領之女己霏,己霏如今的面容只可用艷來形容。那狹長的雙眼頗有一番嫵媚,挺是漂亮,那體型雖不及我高挑,卻也算的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