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簪子可不尋常。”
突然聽他這般問起,我才伸手摸了摸頭上的玉簪。那人見罷伸手在我面前,輕聲問道:“丫頭,我可能瞧瞧?”
我點頭,便將手中的摯吾遞給了他。
他拿著簪子手一抖,簪子自然幻成一把神劍。
他手指撫摸著摯吾,看得出他眼神中有些驚詫,又有些欣慰。
我并未接話,我知道以他能力此刻定是早已猜出此劍的價值。
“這劍著實有些故事,沒料那犼封印這么些年,終究落在半人半仙的后生手中。”便見他的嘴角輕輕扯動了一下,他笑得有些邪氣。
原來,他雖不曾離開這處幻境,卻對外面的一切了如指掌。竟然連犼的事知曉不說,連犼體內的神玉也知曉,這可是少有人知的事。如此也罷,他竟是連紫昊的身世也知道這般一清二楚,他當真是個奇人怪人,倒不知他到底是誰,竟有如此的能耐。
“你這劍里還參了什么?”見他端著摯吾左右前后看個夠,我便道:“特意加了麒麟血與鳳凰血。”
那人見罷,用食指和中指放在劍身上,閉眼感受一番。這才說:“造劍者當真是有心。”睜眼時怕是瞥見了劍身上“摯吾”二字,他淺笑:“摯吾,摯吾,丫頭,你可知這層含義?”
聽罷我搖頭,我并不知“摯吾”的意思,名字是紫昊取的。若以我解釋定是贈送的意思罷,別的我就當真不知曉,因此我也老老實實地搖頭。
大哥哥輕笑:“摯,誠也,真也,亦愛慕也。”他說罷望著我,輕笑:“人界有禮,摯執以相見。”
我聽罷便也知道這層意思,便是說紫昊說我的這劍著實是真心誠意贈與我的。想來也是,若非如此,他又豈會拼了性命去北冥海底與那犼交戰。
那大哥哥見我不曾回話,只是低著頭淺聲又問:“丫頭,也不知是何人贈的這劍,取的此名?”
我見他這般問我,便也如實告知:“便是我四師兄紫昊前些時日專程去北冥海底所取,幾番生死才取得神玉造了這劍,名自然也是他取的。”
大哥哥猛地抬起投來望著我,好一會兒才低頭看著手中的“摯吾”冷笑一番,才將“摯吾”交還于我,我忙接過“摯吾”幻回簪子戴在頭上。他眼睛只盯著我頭上的簪子,嘴里輕聲細語地喃喃自道:“好一番用心。”
便不再多說話,他伸手一揮,一朵白花落在手中被他把玩。我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并不知他的意思。獨自把玩了一會兒白花,才見他慢慢說話,聲音極其好聽。
“只我萬萬不曾料想,你那師兄便是與你定了姻親的天族殿下。”
聽他這么說來我也不知再說什么,只是望著他。
我想著過不了多久便是自己成年劫,也不知自己可否能夠渡的過去,畢竟成年劫非比尋常,只有渡過成年劫的洗禮方能真正算作鳳凰族人,往后便能承擔鳳凰指責。真正的鳳凰族人才能有望成為朱雀,受天下萬禽朝拜,受天下愛戴。
鳳凰自來被譽為吉祥鳥,因而深受人界的敬重。然而鳳凰族的每一個成員都不曾為此變得驕奢淫逸或是恃寵而驕,反而更加勤奮。
“大哥哥,再過不久我便得受成人劫的洗禮,只愿我能渡過此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