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罷,我條件性的也伸手摸了摸頭上的簪子。
店鋪里除了男子自行選發釵外,還有女子自行選發釵的,更有如同先前那樣男子為女子買的。我好奇便踏進了店鋪,紫昊忙跟在旁邊。
進了殿,便有一位大嬸款款向我走來,落落大方得體。她問紫昊可是來為夫人選釵,紫昊沒料到她會問的如此露骨,臉色發紅時扭頭向我看來。那位大嬸便走到我身旁對我道:想必這位君家是為姑娘選釵罷?鋪中款式多樣,姑娘大可隨意欣賞。
我掃視一圈,殿里的顧客也真是不少,多者幾乎是男子在為女子選珠釵首飾,只是我并不知道人界珠釵的含義。
便向大嬸問道:“為何鋪中皆是男子為女子選釵呢?”
大嬸淺笑:“因為今日是難得的女子能出閣會良郎的日子。”
我聽后再問:“那男子送這些釵是有特別的含義么?”
大嬸聽罷看著紫昊,笑的更是嫵媚動人,對我說道:“自然是。”說罷又才扭頭對著紫昊講道:“原來這位姑娘竟還不識情愛,可憐了郎有情妾不知意。”
紫昊聽罷一直紅著臉,大嬸走到我面前對我說道:“男子送女子發簪啊,那是表明心意的定情信物,意為結發。”
我聽后才知曉簪子的含義,我竟忍不住再次將手放在了簪子上,臉頰緋紅。大嬸何許人,見我此異樣也順著我的手望來,盯著我頭上的發簪滿臉的笑意:“好別致的發簪,姑娘的良郎著實有心,一看便是精心打造。”
我聽后雙手捂臉,轉身向外面跑去。
總感覺與我擦肩而過的人皆是要看我笑話的人,我便羞澀的臉頰更是火燒的燙。我哪里知道這層含義,原來簪子還有這層意思,我心中又甜又驚慌,也不知那紫昊到底是有意或是無意所制。
這才想起那“摯吾”的意思,若是有意,紫昊送我“摯吾”那當真別有情意。
越想著,心里卻越發的慌張。見身旁沒有多少人時我才起身飛向天際,直到在一棵高大的梧桐樹上坐了下來,雙手放在樹杈上,晃動著腳,我忘了隨后而來的紫昊。
這時,紫昊早已悄聲落在我旁邊,立身站在樹杈上。
遠處燈火通明,而此處梧桐樹上卻寂靜非常。
仿佛我們呼吸的聲音也能清楚聽見。
我不開口說話,紫昊也不開口說話,這樣的相處當真尷尬。哪怕周圍有些鳥蟲的叫聲也好許多,可偏偏現下安靜可很。
我輕輕咳了咳,甩著雙腿目視前方,輕聲問道:“四師兄,可記得上次我們來人界歷練時,那金家小姐曾帶你去過鋪里?”
紫昊淡淡回道“嗯”。
我始終不曾回頭,依舊目視前方,“現如今我才明白,那金家小姐無非是想你送她珠釵罷了。可惜她哪里知道,她漫長的一生不過是你我須臾幾十日的時光。”
我不知道紫昊的表情,卻聽他說道:“不說時日的差距,哪怕她是天界之人,那珠釵又豈能是說送便能送得?”
我卻不以為然,扭頭望著他道:“可四師兄不也送了我么?”
紫昊聽后,卻將臉瞥向一處:“你我本是有姻親的。”
“只是如此么?可方才鋪里的阿嬸說,這是結發的定情信物。”
便聽“咚”的一聲,紫昊不見身影,再看時,紫昊已坐在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