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昊這么一說,我當真是萬萬沒有想到的。若說那夜隱只單單是魔族的普通族人倒也罷,倘若他是魔族少君,那他自然不能旁觀。
而且,即使他當真旁觀也好,但他畢竟身份在那里,總不會背著族里眾人而與我們站一線吧?
紫昊以為我一心為著夜隱,又見我此刻這般震驚,便諷刺道,“阿霓,你一心為他,只可惜他就連自己真正的身份也都不曾告訴你。”
紫昊的諷刺我一點也沒有聽進去,而是抬頭望著紫昊,施法現出那卷冊舉在手中認真道,“待會兒你便知我見他的原因。”
說罷,我拉著紫昊的手疾步往陣營而去。
去時,阿爹、師父正與祖龍族等人商討戰策,見我抓著紫昊的手闖入,都好奇地看著我。都不知我何意,我這才松開紫昊的手,將手中的卷冊遞給阿爹。
阿爹好奇地看了我一眼,接過卷冊又好奇的看了眼卷冊,終是將眼神落在我的臉上。
“魔族的夜隱邀我前去,給了我這卷冊,還給了我陣法,說是能困巫族長老。”
阿爹聽罷又多看了兩眼手中的卷冊,又才抬眸道,“剛剛己霏講,若困住幾大長老與護法,其他巫靈自然樹倒猢猻散。不曾想,這丫頭還有這樣好頭腦。”阿爹嘴角微微上揚,擺動兩下手中卷冊,“倘若這卷冊如實,倒也正結合了那己霏丫頭的計策。”
聽完阿爹的話,我心中一驚,忙抬頭看了幾眼阿爹,又微微回眸看了紫昊一眼。
那己霏所說的計策,不正是夜隱同我說的么?
這到底是己霏想出的計策,還是她跟隨我聽到了我與夜隱的對話?
己霏是天虞山的人,自然不怕她胡說了什么。
“那魔族夜隱講,阿爹看完這卷冊自然就明白了。”
阿爹聽罷忙打開了卷冊,阿爹一目百行,過目不忘,自然很快就將卷冊的內容看完。阿爹臉色大驚,將手中卷冊慌忙卷起來,然后遞給師父。這才快步走到我面前問道:“阿霓,你哪里結識的這魔族之人?”
阿爹自然擔心此人的用意,畢竟如今這形勢來說,雖然是與巫族交戰,但魔族有些背后的事都是不得不防的。因此我也只好如實告訴阿爹:“先前去人界歷練時,我曾救過他性命。他念恩,便想著報我恩情。”
師父看罷見卷冊遞給了阿爹,阿爹不曾給別的人看,便一施法用無味真火將卷冊燒的干干凈凈。其余的人,特別是祖龍的人一臉不滿,覺著阿爹和師父藏掖了什么好處似的。
阿爹當然知道,為了不引起相互猜疑,便道,“這卷冊的內容,乃是巫妖大戰時的講述。你們不曾參與,自然不看最好,只怕觸犯了某些禁忌可就得不償失了。”
聽完阿爹的話,大家面面相覷,終究不再多言多疑。
我這才空手用法術在空中畫了圖案來,那圖案正是夜隱贈與我的陣法。
阿爹他們看罷忙上前仔細觀看了陣法圖,紫昊也認真看了起來。
好一會兒,紫昊才說,“此陣法這樣看來確實對我們有利,目前也看不出哪里有異。”
大家也都陷入了深思熟慮中,畢竟巫魔兩族想來比鄰,無論誰被天族壓下,便是對另一邊也有威脅。可魔族的夜隱此刻卻為我獻計對付巫族,這難免不會讓人覺著是個圈套。
倘若依計行事,只怕到時難以收場。
如若不用,又怕錯失良機。
見大家犯難,我想了想便道:“試試無妨,我相信夜隱是有意助我。”
所有人望著我,我這話當著有些自負,也有些大言不慚。
“夜隱念恩是一,如若是魔君要助巫族,夜隱自然會想方設法破壞魔君的計策是二。”
我這么一說,大家更是滿臉疑惑。那夜隱為何要破壞魔君的計策?除非魔族有什么故事,如此來更會有人懷疑夜隱與我只見的交情。
我干脆說道,“總之,我相信此陣法對我們有利無害。”
阿爹沉思了許久,才對我厲聲說道,“阿霓不可妄言,這并非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