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昊趕緊走到我前面,問我是不是哪里不適。
用了好久時間我才一字一句說,“四師兄,我感覺喘不過氣來。”
紫昊聽后抿嘴淺笑,我臉頰霎時火辣辣的燙。見我這樣,紫昊從抿嘴淺笑變成大笑。我更是覺著狼狽不堪,然后兩眼一閉倒了下去。
我竟然這般沒有出息,僅是紫昊幾句承諾的話我都能嚇暈過去。
等到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自己的屋中,紫昊坐在旁邊。見我醒后,紫昊又是抿嘴淺笑,像是竭力忍著內心的狂笑。
看著紫昊的樣子,我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個“我”字。
紫昊伸手在我額頭敲打了一下,我吃痛地摸了摸額頭。
“或許我的母親是人族,因此我生來就齊聚七情六欲。只是你天生仙胎,因此對于有些情愫自然懵懂些,知事的晚。”
我臉頰依舊發燙,以致于我一看見紫昊就心慌。
紫昊卻說,“阿霓,我們絕非一廂情愿。”
我望著紫昊,不知是我當真知事的晚,還是我不敢承認。
紫昊的笑如同旭日陽光,看的人舒心。
“阿霓的心中是有我的,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罷了。”
紫昊這話徹底是讓我明白了,又或許紫昊的話太過于露骨,直白地說出了我的心思。我轉身用被子捂住頭,再不敢露出臉。
我徑直說道,“四師兄,我需要休息了。”
“好。”
便聽見幾聲輕脆的笑聲,也不知紫昊是否已經離開,我卻不敢拉開被子。
此外,我再也不敢走出門。
我獨自設了結界,誰敲門我都說要閉關修行。
直到有一天,三師姐說天虞山來了人。我再也躲不過只得出門去,原來是姑雀與己霏。
己霏說,特地與姑雀帶了新做的小食來看望我,說是為我開開嘴福。
只是她們來后,五師弟倒是消息靈通,忙跑來問姑雀為何錦翟這些年不見來玉清境。姑雀是個小老實,只說因為玄鳥族的青玄回玉清境后,錦翟便與青玄的妹妹女燕一同進出,難得出趟天虞境。
這可急壞了五師兄,說想見識見識那所謂的青玄。
我調笑五師兄,青玄是天虞山出了名的翩翩公子,錦翟與他走得近再正常不過。
五師兄轉身風急火火地跑開了,留下我意味深長的笑。
直到有一天青禾也來了玉清境,說起這些天的玉清境有著前史未有的熱鬧。青禾來后無非是要找紫昊的,對于這種事我向來不會去選擇面對,而是逃避。
后來己霏倒是讓我見到幾次主動找青禾,至于是為什么事我并不知曉,也不想知曉。
直到我收到夜隱的傳音,夜隱來找我定然是為了紫昊生母的事。我想了想便悄然而去,就連姑雀也不曾帶上。這畢竟是天族的禁忌,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到了山下,夜隱早已候在那里,此刻倒是穿了一身水墨色的輕便服裝,遠遠看去倒像是人界的書生樣。看著文質彬彬,只是近了加上他那魅惑的長相倒像是紈绔貴族。
見我來后,他輕輕斜著嘴角,魅笑一番。
捋了捋掛在耳鬢的一絲頭發,對我道,“你常與我走的這么近,那天族殿下可有不高興的意思?”
我蔑他一眼,“以為誰都如你這般無聊么!”
他輕輕彎下腰,偏頭看著我說道,“他若不在意你與我走的近,那他對你的心思也就虛情假意。”
我拔下頭上的玉簪子化為“摯吾”,用“摯吾”的劍柄抵著夜隱的胸口道,“你若再這么輕浮,我下次用的估計就不是劍柄了。”
哪知夜隱伸手在我頭頂撫摸了一下,我趕緊退后一步,卻見他又是邪魅的一笑。
我拿出“摯吾”指著夜隱,他輕咳兩聲說道,“不逗你了,還是先談正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