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罷心中偷樂,嘴里卻說,“或許真就如青禾所說,夜隱相見我總拒絕不下。”
“可我就不樂意你去見他。”
紫昊語氣急切而又憤怒,或許覺得自己話語太唐突,隨即又尷尬的將頭扭向一旁。也不知為什么,聽得紫昊這么說我心中卻止不住的開心。
我偷偷去看紫昊,卻見紫昊臉頰通紅,就連耳朵也發紅。我總算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紫昊更是尷尬不已,忙干咳兩聲,臉色一下嚴肅起來。
我卻還是忍不住的笑,紫昊對我輕聲說道,“阿霓,你就愛拿我開樂。”
紫昊此刻的樣子說不出的好玩,好一會兒我才控制住笑意,抬頭看著紫昊。卻見紫昊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眼神說不出的深邃,仿佛能將我看穿。
這下反倒是我不好意思起來,紫昊抓著我的手說道,“但你開心就好。”
看著我與紫昊的手,內心有一種不知名的快樂。抬頭望去時,紫昊也正看著我。紫昊很少笑,眼神也總是有一種謹慎,但是少有人看到紫昊發自內心的笑,真的猶如春日陽光,讓人心上暖暖。紫昊若是對誰敞開了心,那他的眼神有一種無法言明的溫柔,那種憂郁而鎮定的溫柔。
我這才想起夜隱對我說的事,便忙將紫昊拉進屋子關了門,再結了結界,紫昊很是疑惑。等確保安全后,我才抓著紫昊的手告訴他我與夜隱的談話。
“四師兄,月神之事你可有了眉目?”
紫昊搖頭,眼神黯淡。
“四師兄,月神會不會被封印了魂魄,或是身處三界五行之外?”
紫昊聽罷有些疑惑,更有些震驚。他或許從未想到過這些,雖然月神之事雖是天族禁忌,但畢竟她只是人身修的仙魂,即使有人要加害她也不會弄得這般復雜。
紫昊卻顯得有些急切,又有些驚慌,“阿霓,你是否查出了什么?”
我微微點頭,卻又搖頭,看的紫昊更是一頭霧水。
畢竟對于月神之事我也是聽夜隱說起,而夜隱也不敢保證他說的就是事實,他也不過是猜疑。
“泰峰處并未有月神魂飛魄散的跡象,既是未去泰峰報道,又不存在魂飛魄散的跡象,那么只有一個可能,便是被封印在了一個連神也感受不到的陰邪之地。”
紫昊看著我,雙眉緊蹙地點點頭,眼神縹緲而渙散。
好一會兒才對著我的眼睛問道:“是夜隱告訴你的?”
我輕輕點頭,紫昊將頭瞥向一方,我不知道此刻紫昊心里的想法。或許他對此有幾分疑惑,也有幾分慌張。
“四師兄,你可聽說過。”我看著紫昊,有些遲疑的繼續說:“疾淵窟?”
“疾淵窟?”
看紫昊的神情定然也不知曉這么個地方,我點頭以示回答,紫昊卻一臉茫然的搖頭。
紫昊作為天族之人,又是天帝最有意傳位的人,卻也不知道疾淵窟這個地方。那這個地方到底是夜隱憑空想象出的,還是他查的信息有誤?
“那是什么地方?”
紫昊對這個地方很有興致,或許正因為沒有聽說過才會更上心。
“聽夜隱說,相傳祖神身化萬物開造天地時唯獨肚臍中污穢邪氣不可凈化,便化作一攤汪洋,也因此育養了十二祖巫。后來祖巫離去后那灘汪洋便慢慢枯竭,只留下深不見底的深淵。那地方陰邪至極,能噬神魔筋骨,只是至今無人知道落地何處,被稱作疾淵窟。”
紫昊聽得很上心,等我說完后他才悠悠說道,“既是陰邪之處,必然魔障重重,擾人心智,或許稍不留神就會墮入萬劫不復之境。莫說不知落地何處,既是知道怕也沒人愿意去冒險。”
紫昊所說不虛,倘若心智入了魔障,那就再無回天之力,此生只能身在暗處,見不得天日。
既是說出這個地方,紫昊定然心中有數。
如若要查,或許這就是突破口。
無論世上是否真有疾淵窟這個地方,紫昊都要去找一番。
紫昊是天界儲君,天界的天極殿自然進出隨意,若想差點什么,但凡世間發生的而未受有意磨滅掉的事跡,那天極殿中都會有記載。
對于天界,我自然不想進出那里,天界禮節太多我最不喜歡。
如今也暫時沒有可多修行的,何不回天虞境找秦奉喝酒談天,何況也快到了浴火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