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至此后只警告我說,往后不能這樣魯莽行事。雖然我與紫昊的關系親密,但天虞境的規矩不能壞,否則天虞境內的安全不是我一個人能擔保的。
若是在紫昊這里壞了規矩,那往后就真不成體統了。
阿哥離開了鳳凰坳,臨走時姑雀做了許多茶葉和零嘴送給阿哥。我在一旁看著偷樂,姑雀的心思我多少看懂了點,但姑雀太看重身份,又或許明白阿哥的心里由始至終的掛念著蕖顏。
我睡躺在杏樹上,一只腿搭在樹杈間,一只腿掉在空中蕩著。頭枕雙臂看似優哉游哉,但心里卻想著紫昊離開時對我說,如今傷勢復原他得抓緊找到夜隱說的疾淵窟。無論那個地方是否真實存在,但凡與月神有關的他都不會放棄。
這是紫昊的心結,也是他這些年唯一支撐他的執念。若非這種執念,他定然不會在天族那樣沒有真正關心的地方堅強到讓人對他刮目相看。
紫昊有一半人族血統,如今的成績也不知用多少傷勢和努力得來的。
既然如此,我應該幫他一把。
我猛地從樹上跳下,結果剛好秦奉走到我旁邊,嚇得往后退了一大步。滿是驚恐的看著我,搖搖頭自顧自地取出藏在樹下的酒。
秦奉蹲在地上,手不停嘴也不停,“勸你少插些天族的麻煩事,不然想脫身都難了。”
“你都不怎么出山的老人家,能知道多少山外的事。”
秦奉輕輕笑道,“我足不出山,卻能曉四溟五界大事你可信?”
我靠著杏樹抱著手臂,“你這么信心滿滿的,我只能說信。”
“你把天聊死了。”
“都沒打算陪你聊下去。”
“。。。。。”
秦奉尷尬失笑,我也咧嘴失笑,甩著兩只胳膊大搖大擺的離開。
只聽見身后的秦奉大聲喊道,“我藏的酒怎又少了幾壇?”
我趕緊幻回真身一下飛出雪谷,生怕被秦奉給逮住。
和阿娘簡單聊了會,我就說得回玉清境了。畢竟回來這些天,可不能將修行的大事給落下。阿娘卻說讓我將姑雀帶上,雖說是幫襯我的起居,其實不過想監視我罷了。
我也知道,至從天帝對巫族余黨痛下殺手后,鳳凰族的族人對天族就有了些看法。
知道阿娘的意思后,我謊稱玉清境不喜歡階級觀念。帶上姑雀只怕讓人覺得我矯情,反而不好。阿娘還想多說什么,我趕緊一溜煙的跑了。
只聽阿娘在身后喊道:“你剛吐出命珠,若遇見要強的事可別硬拼,畢竟元神受了損。”
我大聲回到:“知道了”便展開雙翅往外離開。
結果偏偏在天虞境的結界處碰見了候在那里的丸衛,我左右看了看便打算繞道。結果還是被丸衛發現,我深吐一口氣只得落了下來。
丸衛見到我趕緊上前,一副討好的模樣對我說道,“霓殿下怎的這么快就回玉清境了么?”
“難不成還得先與你通傳一聲?”
丸衛趕忙一副賠禮道歉的樣子,“那自然不敢”
我聽罷便抬腿剛走兩步,丸衛趕緊跟上來問道,“霓殿下明知天虞境不許外族人入內,那日卻將天族的皓殿下帶入鳳凰坳。難道霓殿下與那皓殿下早已情意相通,不僅僅是一旨婚約了么?”
我扭過頭看著丸衛,嗤笑道,“丸衛,你是不是管的有點多?”
丸衛趕緊抬頭看著我,我斜視看了眼丸衛,抬步走出結界。
卻發現夜隱一臉痞笑的躺在草地上,優哉游哉的搖著扇子。
夜隱這么閑么?
隨時都不是候在天虞境就是候在玉清境的,說是等我,在我看來他一定有了儷舒的新消息。像夜隱這樣消息靈通的人,自然也知道了紫昊進入天虞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