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嚴肅的點點頭。
秦奉更是滿臉的疑惑。
我將秦奉拉近了些,再小聲說道,“你可知熤暮找我是何事?”
秦奉搖頭。
“他知曉我與紫昊私查月神儷舒之事。”
我剛說完,秦奉一下抬頭,滿眼的擔憂。
“你還沒嫁去天族就這么公然的觸犯天族禁忌,你這真真是在玩火。”
秦奉將我拉開幻聆樹,直接打開他的書窖。
或許秦奉也知道,幻聆樹畢竟有收集聲音和傳播聲音的本事,這畢竟是有關天族禁忌的大事,如果稍微不甚傳出去,就當真不好。
確認外面安全后,秦奉這才走到我面前,滿臉的責備。
我知道秦奉終究是擔心我,畢竟這是天族的禁忌。
秦奉指了指我,無奈地搖搖頭說道,“你呀,終究是被那天族半人半神的紫昊迷昏了頭。”
這事換做是誰都覺得我是在找事。
“月神是紫昊的心結。”
“而紫昊是你的心結。”
秦奉說的云淡風輕,不帶任何情感。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他,秦奉終究對我輕嘆一口氣。
秦奉雙袖一揮,靠著木案躺了下去。
“你倔強時的樣子,像極了當年的蕖顏。”
秦奉嘴角牽扯,說不出的蒼涼。
他還是很想念蕖顏罷,畢竟是他的妹妹。雖然蕖顏一走就是好幾萬年,秦奉看似無所謂的樣子,只怕心中比阿哥更為擔憂。
我看著秦奉,也不知該說什么。
秦奉在我的印象里,從來不悲天也不憫人。他的笑從來瀟灑不羈,清風拂面。很少有這種夾雜著悲涼的感覺。
阿哥因為內疚,至今不曾對任何姑娘動心。
天虞境的人說,阿哥在等蕖顏。
也有人說,阿哥愧對秦奉。
但我知道,咱們鳳凰生來癡情,除非對方觸怒族規。
“秦奉,你當真沒去尋過蕖顏么?”
秦奉很是愣了一會兒,才微微搖頭。
“可阿哥不愿回天虞境,就是為了尋找蕖顏。”
秦奉抬頭,沉默不語。
阿哥極少回天虞境,一半是為了尋找蕖顏的蹤跡,二是不愿回。
而姑雀從來不會多問,也不會多說。
閑來無事,便會坐在天虞境的邊境遙望境外。
姑雀除了陪阿娘去物都走走,就是陪阿娘聊天解悶。姑雀不愛串門,除了物都就是家里,便是那天虞境的邊境。
對于我們來說,有些思想上的煎熬當真磨人。人族雖然集聚七情六欲,生來便比我們多愁善感,好歹不過須臾幾十年的時光罷了。而我們,卻要這樣無止境的煎熬,成千上萬的年歲。
此刻的秦奉內心一定苦澀。
我想了想,只能岔開話題。
“秦奉,你可知熤暮的事?”
秦奉這才深吸一口氣,轉頭看我,“為何這么問?”
“熤暮似乎對天帝有著極深的怨言,卻反而對紫昊極為關心。”我蹙了蹙眉,有些猜不透,“按理說,紫昊資質不深,又是人族之后。如今做了天族儲君,熤暮該是恨才對。”
聽傳言說,熤暮心狠手辣,斤斤計較。
可熤暮的做法顯然不是斤斤計較之人。
秦奉伸手一招,一本書卷到手后遞給我。
我翻開后一看,里面講的卻是天族的天規誡律。
“秦奉,你給我的書籍與我問的牛頭不對馬嘴。”
我一臉不解。
“對啊。”
“那你給我干嘛?”
“給你提個醒,不要多管閑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