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見紫昊看我的眼神,我便當作是秦奉在夸我吧。
秦奉起身走到我面前,見我一臉茫然卻又不懂裝懂的表情,搖頭悶笑,“果真單純。”
我露出上下兩排大牙,抬頭看著他,給他一個惡心的笑。
直到秦奉走了很遠才大聲說道,“單一的愚蠢。”然后便是揮之不去的狂笑。
這次回來,剛好是我浴火的時候。
紫昊還在研究疾淵窟的存在,我浴火的時候紫昊一直將我送到令丘山,目送我離開。
劫生火海不是紫昊能常待的地方,我以為紫昊會離開,畢竟疾淵窟是他目前最想去的地方。
我們成年后的鳳凰,一旦在劫生火海浴火,從來都是在劫生火海中修復。這種難度會更高,畢竟周邊都是真火。
直到七七四十九日后我從劫生火海中出來,我見到紫昊正站在颙獸的旁邊。手背其后,風度翩翩,細微的風吹得他發絲飛揚,我有些看的迷眼,直到颙獸用頭頂著紫昊的背往我這邊推了推。
我才淡淡一笑,紫昊也溫和一笑,向我走來。
紫昊走到我身邊,替我將臉龐的碎發捋到耳后,笑著說道,“沒受傷吧?”
我笑著輕輕搖頭。
紫昊竟然在雷壇外等我,這點讓我萬萬沒有想到。
他這才拉著我的手,又問道,“你最是怕疼,可還好?”
我又是笑著點點頭。
紫昊雙眉一寧,食指與中指方在我的額頭閉目探索,嘴里輕聲道,“難不成元神受了創?”
或許見我呆滯,只知道點頭搖頭的緣故吧。
我輕輕揮開他的手,再次用兩手抓著他的一只手有些撒嬌道,“四師兄,我以為你已經離開。”
紫昊習慣性的伸出手勾了勾我的鼻尖,笑著說道,“明知你浴火,不見你完好的出來,我哪里放得下心離開?”
“你好不容易有了疾淵窟的線索。”
“我母親的事也幾萬年了,哪急在這幾日?明知你怕疼,我又幫不了什么,只能在這里陪著你,也算安心些。”
我看著紫昊,心里說不出的滋味。
紫昊拉著我的手,帶著我離開令丘山。
紫昊自然住在我的屋子,紫昊怕以為我又要去雪谷睡樹杈,便要自己去雪谷。我自然不肯的,好在后來姑雀收留我,我便睡在了姑雀的屋子。
后來姑雀告訴我說,我去浴火的日子里,紫昊便要么候在令丘山下的樹底下看書卷,要么就是去令丘山。
紫昊一定是在研究疾淵窟,而去令丘山,自然只能是陪颙獸玩耍,否則他怎么可能與颙獸那么好的關系?
姑雀說,這些時日一直是他在為紫昊送食物。后來己霏知道紫昊來了天虞境,便自己給紫昊送食物。只說讓姑雀就好生陪著我阿娘便行,好歹她也在北荒照顧過紫昊,便由她來照顧就行。
己霏性格強勢,姑雀又是從天虞境外來的,自然拗不過己霏。
看來紫昊這些日子過得也挺舒服的,還有己霏專門伺候著。
姑雀對我說道,“己霏如此討好皓殿下,小殿下可是要當心些。整個天虞境都知曉她與丸衛什么樣的品行,只怕皓殿下也被她纏了心思。”
我不屑的笑道,“紫昊生的風度翩翩,己霏有那樣的心思也正常。只是,己霏即使長得好,但與鳳凰族相比可就差了許多。就連青禾那樣的紫昊也不曾動搖,己霏自然也不懼。”
或許自信和高傲是鳳凰的本性,所以習慣的過于相信自己的實力。
姑雀生性膽怯,還是小心地說道,“話雖如此,但己霏難道不知曉小殿下與皓殿下的關系么?也不收斂避諱,竟還這樣明目張膽,也不怕得罪了鳳凰族。”
我兩手輕輕捏了捏姑雀的臉,說道,“好啦,知道你為我擔憂。但己霏自己也說她鴉族勢微,掀不起什么大風浪的。再說,我相信四師兄的品行,也隨遇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