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罷嗤笑,冷聲說道,“請罪么?懲戒么?我原本想著,此戰平息我便親自到天帝跟前取消婚約。”
紫昊聽后手勁使了力道,眉眼一挑,雙目圓瞪,神情滿帶驚慌,“阿霓,這些年的情分終是抵不過一場祖龍戰役么?”
我聽罷回頭怒瞪紫昊,“正是我想問你的。”
“阿霓,不聽從父帝之命,我便會失去一切。”
紫昊,為何你如今說的話在我聽來就是巧言令色?
“你這般不自信么?還是說,你本就不信我?”
聽我這樣說后,紫昊只是望著我的眼睛沒有再說話。我上前一步,眼神凜冽,表情屏氣凝神道,“大師兄戰亡,鳳凰族被圍,我方死傷無數不見天族只字片語,你如今卻來與我說保護青禾是天帝之意。紫昊,你有過自己的主見么?你雖有一半人族血肉,但誰善誰非你也看不出么?哪怕是青禾失策,她不該有個說法不該賠禮道歉么?她拍著胸口確保此計萬無一失的,出了差池卻在你的維護下安好無損。”
“大師兄之事我也甚為悲痛,可祖龍之事一日不平終究后患無窮。”
紫昊的聲音帶著微微顫抖,我抬眸冷眼看他,“你也不顧及青禾感受呢?”
紫昊扶著我的雙肩,眼神堅定,“青禾之事本就受父帝之命,而平息祖龍族與翼麾之事也受父帝之命。兩者并無牽扯。”
我揮開紫昊的雙手,“并無牽扯?紫昊,翼麾可是青禾的父君。”
紫昊,到底是你單純還是我過于單純?
如今對于紫昊而言我再往日之心待他,至從大師兄戰亡,他又維護青禾后,似乎對他就只有失望。
大師兄是為幫鳳凰族,也是為救我而亡,這個仇我如何也無法忘。
我傷勢雖未痊愈,但殺翼麾對我來說刻不容緩。因而我決不能對紫昊產生任何過多的抵觸,否則就無法與他一心對付翼麾。
“阿霓,她若當真傷你,我定讓她承受八成之痛。”
紫昊雙眼泛紅,他的話音帶著嘶啞哽咽。
往常聽他說這樣的話覺著心中一片陽光溫暖,如今聽他這樣說我卻悲傷難過。紫昊,即使要青禾死個千次萬次,也換不回我的大師兄活生生的立在我跟前。
我暗自重重地吞了口唾沫,嗓子雖未痛聲吶喊,也未哭個幾天幾夜卻刺疼的厲害。殺翼麾之事再不能拖延,畢竟祖君他們那里也挺為復雜。
“我再信你這回。”
聽我說完紫昊面色大喜,抓著我的雙肩將我緊緊攬在懷中。
“對付翼麾我有一計,只是若走漏半絲風聲,你也好,青禾也罷,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