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回去時也不知紫昊那里如何,只有祖君他們依舊同力對抗嗔獸。直至許久后二師兄趕來,只說人族如今嗔獸所釋放的戾氣已被凈化,人族間的負面情緒也已經得到控制。只是那各處的戰火還尚未停息,若戰火不停那怨魂便會增加,如此以來戾氣也會再次循環滋生。
此次三師姐并未隨我們前來,或許因為大師兄的緣故,三師姐待青禾他們離開后便獨自回了東荒驄龍。玉清境門徒見翼麾已死也別無他言,雖是心中記恨青禾卻也無可奈何。天帝假意說上天有好生之德,實則是另有私心,留下青禾或許還有其他意思。
直到紫昊回來向天帝行禮回稟河圖洛書陣法,天帝頷首向祖君他們又商量著什么。紫昊這才走至我身旁輕聲問我怎獨自回了。
我看了他幾眼并未說話,回頭去看祖君他們。
天帝再次布下河圖陣法,天帝自然不會再留著嗔獸,哪怕鎮壓也絕不認可。嗔獸是他見不得光的存在,倘若再次逃出只怕于他顏面有虧。
倘若嗔獸不危害人族,或許祖君他們覺著用混沌鐘鎮壓便可。但嗔獸如今對人族造成極大影響,自然是萬萬不能再留。
祖君一揮袖手中做結印,天帝伸手將混沌鐘升高幾丈不再困著嗔獸。混沌鐘自然不能收走,若無混沌鐘法力鎮壓只怕嗔獸之力難以應付。混沌鐘內無法使用法術,祖君他們要對付嗔獸自然不能進入混沌鐘。
待混沌鐘遠離嗔獸僅靠法力鎮壓時,祖君與阿爹極力對抗嗔獸。如今嗔獸體內再無怨氣滋養早已不同先前,阿爹手中的冀烽颶發出熊熊火焰,再拋入鳳凰血定能天下難敵。
祖君手拿開天神戚,與阿爹一同進攻嗔獸。那嗔獸體闊,比起巫族復戮更要大上幾倍。
河圖洛書之下,嗔獸所在范圍受了限制,如此不僅方便阿爹他們對付嗔獸,也能避免嗔獸前往他處傷害無辜。如若再造成戾氣而被嗔獸吸食,后果難以想象。
花妖族已經前往人族,將自己煉制清除體內殘存戾氣,以及治療因戾氣而傷的丹藥派給人族。
此時,但見滿天景象皆是那無葉的奇花。這乃靈力所幻,只怕也就神為仙人的能看見外那人族凡夫俗子只會看做是細雨。
這花,便是大哥哥的花。
所有人不知何故,阿爹拍了青玄前去查探。而后回來時便說人族紛爭停息,似乎再無怨氣戾氣。都不知曉這等景象究竟來于何人之手,阿爹想著花妖族統管天下花草,然而此花也就花妖族也不知來意過往。
花妖族族君聲稱此花賦有靈力,花又帶生命,著實不曾見過。這花外觀奇異,其能不小,定非平常人界俗花,此花若非來自仙界,便來于混沌之初。
我并未透露出此花的來處,更未透露大哥哥的存在。
沒有戾氣怨氣的滋養,嗔獸法力漸小。憑借祖君,阿爹以及而后趕來的魔君赤魘共同對付嗔獸,嗔獸自然不是對手。
魔君赤魘為何此刻出手相助確實讓大家好奇,魔族與天族井水不犯河水,又有挑撥離間的嫌疑,之前不見現身此刻偏偏前來相助,也不知是何故。
難不成魔君此刻是為了洗清自己的罪名么?又或許僅僅是祖龍族敗下陣,而此刻要來撈點好處?
夜隱并未前來,至祖龍戰役開始便也沒再見過他。想來也不知他與孟聆的婚事到底怎樣,我也不曾有機會問二師兄。夜隱雖是輕浮,但總歸還是有情有義,他既是對孟聆公主并無兒女之情,但總歸孟聆公主酷似他的母親,對于孟聆公主定然也壞不得哪里去。
等到那嗔獸似乎敗下陣來,赤魘竟是沒再繼續動手,反而想要靠近嗔獸。阿爹等人不知赤魘的意思,那嗔獸本就不好對付,赤魘此刻偏偏要近身嗔獸。
便在大家不知如何下手時赤魘竟然拿出魔眼,幾番法力運轉似乎要窺視嗔獸過往。這時天帝竟然信手一揮,那河圖洛書到他手中,再一揮袖漫天星辰籠罩嗔獸。赤魘后退一步收回魔眼看向天帝,天帝一揮袖魔眼飛離赤魘,在河圖洛書的包圍下天帝向著魔眼使出幾絲靈力。
赤魘此刻才運用自己的靈力收回魔眼,天帝笑道,“魔君好意歸好意,只是魔眼到底是魔界圣物。本帝著實擔心混沌鐘誤傷了魔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