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人族陽光正好,微風不燥,很是適宜郊游賞花。
夜里的小攤不多見,趁白晝之時我便毛遂自薦為大哥哥引路。
我們妥妥的將那人族小食吃了個遍,恰碰人族娶親隊伍,我又帶著大哥哥開了一次眼界。
又正逢一富家女子因芳齡過了二八,說如今已雙十余二,索性就今日以拋繡球為名尋得佳婿,成就天地姻緣。
我聽著來了興致,大哥哥見我眉開眼笑,又手舞足蹈的樣子便也跟在我身后。我輕聲說道:那姑娘不就雙十余二的年歲便被稱作老姑娘,想我這三萬歲的該稱作祖宗了罷。
大哥哥輕笑出聲,壓低聲音道:那我又該被稱作何物?
我回頭看著大哥哥,大哥哥對我調皮一笑。
大哥哥的出生與泰峰比齊,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年歲。
正說時那姑娘就已經準備拋灑繡球,眼神掃視一圈便落在了大哥哥的身上。姑娘面帶羞澀低頭淺笑,拋灑繡球時直勾勾地看著大哥哥。她鼓足力道扔掉手中繡球時,那方向分明是對著我們來的。
在場的男子紛紛搶奪繡球,大哥哥生怕我被那些男子推倒,便伸著手臂擋在我身前。那些人族男子不說推倒我,就連碰到我衣物也不曾有。
我看著那樓閣上的姑娘急的跺腳,雙手伏在木欄上很是擔憂地望著我們。
若非,那姑娘相中了大哥哥么?
一個男子懷里抱著繡球一臉興奮,大笑之聲響徹四方。再看那姑娘,氣的五官猙獰。我輕輕一施法術,那男子一個踉蹌將繡球拋了出來。瞬間出現了男子的絕望和不甘,又有周圍男子的好奇和興奮,更有那姑娘的滿臉緊張,姑娘抓著木欄,大半個身體都伸出了木欄望著繡球。
那繡球穩穩妥妥地落在了大哥哥的懷中,大哥哥抓著繡球一臉茫然地看了周圍。男子們皆是哀嘆一聲,甩袖離去。再見女子早已背對我們,與身后的丫頭抱成一團。
大哥哥看向我時我趕緊由笑到嚴肅,卻見他臉上憤怒不堪。
我還未說話時,那姑娘的父親便帶著家仆趕了過來。又見大哥哥器宇不凡,便行了個禮要邀請大哥哥入堂屋一坐,大哥哥見婉拒不得,只好應聲前去,給了我一個無奈而又壓制氣憤的眼神隨那行人而去。行至幾步見我未曾跟上,便又回頭看著我,我只得悻悻跟上。
堂中,女子隨母親躲在簾后。那老丈命人端上茶水,又盤問了大哥哥的名字與家室。我正要坐下時,大哥哥轉頭怒看我兩眼,我愣是不敢再坐下。
老丈只得問道,“姑娘裝扮不似女婢,為何不一道坐下來?”
大哥哥未帶笑顏,說道,“她犯了錯,得罰站悔過。”說罷悠然自然地端起一杯茶水,放到嘴邊很是悠閑的吹了吹,又抿了一小口。
老丈看罷只好又再問大哥哥名字,大哥哥只淺聲道,“葉冥暄。”
老丈忙說:“此名應如吉士儀表,著實不凡。”
大哥哥道,“取名之人本就不凡,自是絕佳。”
聽罷,我低頭暗自竊喜。
老丈再說,“如此看來,吉士府中定也非尋常世家。敢問吉士尊府坐落何處,家中可有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