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時只見姑雀正在分揀所帶的特產,大家坐在一起吃的津津有味好不樂道。二師兄吃的有些心不在焉,偏殿中也不見五師兄和錦翟。
姑雀一眼瞥見我,笑嘻嘻地喊了我一聲“小殿下”后便又為大家添花茶。大家邊吃邊夸丹穴山的東西就是香,難怪小六與兩位女仙那樣好看,多半是吃多了丹穴山的這些特產的緣故。又有門徒開玩笑說,五師兄與那錦翟仙子竟然跑到一旁去了,難不成錦翟仙子帶了什么稀奇東西?門徒回答說或許是知道五師兄貪吃,怕他搶了我們的分量。
見我到了,大家舉著手中的東西紛紛說:多謝小六的心意。
我裂開嘴笑了笑,大家甚至說,小六一派作風隱約就透露著天后威信,讓人不由得就信任。
姑雀聽罷舉著手中的茶勺笑的兩只眼瞇成了一條縫,我忙說:姑雀,灑了。
姑雀趕忙“哦”了一聲開始收拾灑出的花茶。
見二師兄有些心不在焉,定然是有心事,走了過去一拍二師兄的雙肩,二師兄一下回頭來看我。
“小六,你也是談婚論嫁的年紀,可否有點姑娘的矜持?”
知道二師兄被我嚇著了,我笑道:“人族有言:做賊心虛。”
二師兄白了我一眼,舉了舉手中的杏果道:“我就吃了點你親自帶來的果子,哪里賊了?”
我搖頭:“賊了哪,我不清楚,但你心里清楚。”
二師兄呵呵干笑兩聲,然后拉著臉啃了一口杏果。
“三師姐呢?”二師兄問。
“五師兄呢?”我問。
結果我與二師兄同時問話,二師兄一臉命令的樣子看著我,我只得抬了抬手道:“你年長,你先說。”
二師兄一臉小人得志的樣子,將拿桃的手放在膝蓋上:“三師姐可有說了什么?”
我搖頭。
二師兄又問:“那你可有說了四師弟查找大師兄的事?”
我依然搖頭,二師兄一臉疑惑。
“我怕說了反而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順其自然罷。”
二師兄點點頭,嘆了一口氣,“三師姐對大師兄感情頗深,這事對她打擊不小。”
我右手扣著左手的拇指指甲說道:“三師姐通情達理,自然心中有數。只是總得需要時間的,那翼麾已死,青禾等人也被流放到了北溟海底,她能責備的也就是四師兄了。三師姐不知當時情況,光靠道聽途說難免會被人添油加醋。”
二師兄抬頭來看我,竟然無奈的悶笑搖頭,“都說兒女情最是能改變一個人,小六這番說辭,該是個明理還是為了四師弟強加的理?”
聽二師兄這樣說后,我也不禁有些發怔。是啊,當初我該多么恨紫昊的。畢竟那日情形我是再清楚不過,明明紫昊確實是幾番力保青禾。他雖說是不得已而為之,是受了天帝的命令,但說到底也是因為青禾而害了大師兄。
我看著二師兄,指了指心,又指了指外邊的天空,然后搖頭苦笑。
二師兄順著我的手看了眼我所指的方向,也冷笑一聲:“身不由己。”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鳳凰族的人不記仇,都是有仇當時就了。可青禾這個仇,我卻托了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