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委屈不已,想著二師兄不信我,夜隱冤枉我,紫昊卻回了天宮并未回來,如今阿爹也當著族里這般不給我顏面。阿娘緊緊地將我護在懷里,我鼻子一酸轉身抱住阿娘的腰。
族里紛紛勸阻阿爹莫要遷怒于我,看了一眼周圍都是為我說好話的,阿爹怒聲大吼“閉嘴”,或許不曾見阿爹這般生氣過,大家都驚異地看著阿爹。就連我與阿娘都震住了,阿哥與秦奉相互看著也未說話。阿爹伸出顫抖的手指著我,語氣凝重,“你們可知她究竟干了件何等大事?”眾人不敢言語,阿爹咬了咬牙拿著藤條慢慢向我走來,嘴里卻道:“她竟然跑去魔界挑戰赤魘。”
所有人驚呼看向我,阿娘也詫異地問我。阿哥指著我張了張嘴,許久又才看了秦奉道:“她又向你討酒了?”
秦奉對于阿哥的問題有些茫然,還不等搖頭否認時阿哥又道:“可能是釋放心中不悅,往常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也是獨自躲在杏林喝悶酒。只是,為何偏偏這次選了打架?”
秦奉輕咳幾聲,伸出手道:“我發誓,也就北溟祖龍那次給了她酒,這次打架她可沒來找過我。”雖是阿哥和秦奉看似要沖散阿爹的怒氣,但我聽著就像是火上澆油。阿爹非但沒有消氣,反而一藤鞭又朝我身上揮來,我手臂的衣衫順勢裂開一道血紅大口。我咬著牙沒有出聲,都知我怕疼,因而族人趕緊又異口同聲地喊了聲“南王”,就連阿娘也轉身抱著我的手臂怒瞪阿爹:“冉擎,她是我們的阿霓。”
阿爹拿著藤鞭對著阿娘急的滿臉發紅,好一會兒又狠狠的將藤鞭打向地面,地面出現一條鞭痕,眾人唏噓的退后一步。
見阿爹不再說話,阿娘看著我輕聲問道:“阿霓,你不會無辜挑事的,到底是因何事讓你這樣冒險?”
我一手遮住手臂上的傷口,緊咬嘴唇,見我不說話時族人大喊“小殿下”。我抬頭看著阿爹,阿爹氣的胸口起伏不定。
阿娘又看了阿爹:“什么事需得這樣瞞我?”
見我和阿爹都不說話,阿娘著了急。看來阿爹怕阿娘擔憂,因此并未將孟聆的事告訴族里。
“孟聆公主自爆命珠,羽化了。”
聽我說后,在場者都大呼一聲,紛紛上前幾步,生怕是自己聽錯了。孟玲當初嫁去魔族,全因我的計謀,雖說是孟聆自己的意愿,但總會也是為了鳳凰族的取勝計劃!如今孟聆羽化,對于鳳凰族來說自然就背了些良心債。我又才抬頭道:“二師兄認定是我的緣故,便要讓我償命。我情急之下去了魔族詢問夜隱,偏偏夜隱卻因這事冤枉我。只說是我帶了酒前去魔族灌醉了孟聆,還促使赤魘玷污了她,孟聆羞憤不已自爆命珠。”
族里人聽罷既有疑惑又有詫異,我雖不是那樣的小人,但又好奇為何要讓我背罪。這可是南溟海神的女兒,她若出事只怕也就得罪了南溟,而鳳凰族與南溟因地界原因所交好,此事若不盡早查清只怕于鳳凰族而言百害無利。
阿娘看著阿爹:“所以你就瞞著我們?這事阿霓本就受了委屈,可這并非她的過錯,她一向重情感,對孟聆之事頗為愧疚,孟聆出了這樣的事她豈有坐視不理的?前往魔界挑戰雖說莽撞,卻也有情有義。如今這事又何止是她私人的事?早就成了南溟與鳳凰族以及魔族共同的事。”
阿爹嘆了口氣,“若非地仙告訴我,只怕她與司緣星君就羽化在了赤魘手里。”
聽了阿爹的話,大家緊蹙眉頭低頭不語。阿娘又轉頭來拉著我的手輕聲問我,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說阿娘,就是我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