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魘做的孽事自該由他承擔,只是為何夜隱總一口咬定是你所為?就連魔兵也一致肯定那日前去魔宮的便是你?”
狄意自然也不知事情始末,就連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若他們未說謊,那便是有人仿了我樣貌。”
狄意聽后偏頭想了許久,自然是想不明白,便又對我說道:“何人竟有那樣修為?即使瞞過了魔兵,怎能瞞得過夜隱?”
我搖頭,這人究竟是誰?到底何等修為的人,竟能這樣瞞天過海,還能成功的將所有過錯全推到我身上,讓我成為眾矢之的?
狄意見我什么也不知曉,也苦悶的嘆了口氣后拉著我的手說道:“你傷的重,便莫在人族逗留。孟域不見我,我便回魔族將這事查清,冤有頭債有主,總不能讓你背了這無辜之罪。”狄意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阿哥,便以人族的禮儀向我們道了別。臨走時又專程對我說道:“對了,聽聞南溟海神狀告鳳凰族私自強行調用水源,搗亂秩序。你們,多加留心。”
說罷,狄意有些不忍的多看了我兩眼后便轉身離開。留我與阿哥在原地發呆,南溟海神狀告鳳凰族?真是逗的可以,想當年祖龍族威脅南溟時鳳凰族傾力相助,駐守在南溟之境為保南溟安危,如今卻翻臉無情。連事情也不調查清楚,就這樣平白無故的將罪惡矛頭指向我們。
這二師兄當真讓我失望至極。
見我神色難看,阿哥擔心我身體承受不住,便勸我快些回去。人族這邊有族人處理,雖說人族對鳳凰族有了抵觸,但鳳凰族從未害過人族,他們總有一天會知道真相的。
也不知鳳凰族這么多年來的所作所為是否值得。
“阿哥,你說,鳳凰族這些年傾力而為到底值得與否?”
阿哥知道我如今心境傷感,看了一圈周圍的人族,也只是凄涼的冷笑一番道,“值得與否又如何?這是鳳凰族的職責,即使他們謾罵指責,我們也依然得相待如初。”
阿哥攙扶著我,生怕我倒了下去。
“阿妹,人族不過肉眼凡胎,他們從來遵循眼見為實的道理。在他們看來,彩鳳凰黑鳳凰不都是鳳凰么?”
阿哥的話讓我心中豁然開解,對啊,他們肉眼凡胎根本看不出真假來。他們只會把眼睛看到的就當作事實,無論是什么鳳凰,那都是鳳凰,鳳凰就注定會被摒棄。
我們轉身時突然被一陣風吹得睜不開眼,直到周圍驚恐地大喊“鳳凰,是鳳凰,快跑。”
抬頭時卻見一只黑色鳳凰。不是黑羽鳳凰已被控制住了么?怎么還有黑羽鳳凰前來攻擊人族?那黑羽鳳凰見人就去捉,阿哥見后命我小心便起身追趕鳳凰。
我拔下玉簪幻為摯吾,滴了幾滴血后扔給阿哥。阿哥接在手便與鳳凰廝打在一起,鳳凰幾番碰撞,讓左右屋舍皆有損傷,最終好在被阿哥刺破咽喉落在地上。
眾人見罷手拿鋤頭,釘耙等農具上前拍打,直到黑羽鳳凰被拍成了爛泥后一陣黑煙過后,僅剩下一根羽毛。這羽毛并非是黑色,相反卻是彩色的,正是我們族人褪下的羽毛。
我艱難的走上前,蹲著撿起羽毛拿在手中把看,黑羽鳳凰并非真正的鳳凰,而是由族人的羽毛所幻。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拿到族人羽毛的,必然是丹穴山的。
阿哥也走過來看著我手中的羽毛,與我對看時同樣面帶疑惑。我瞥眼處又見到一本卷軸,這是。。。這是司命的卷軸。我趕緊拿在手中,司命的卷軸就是他們的命,從來不離手的,卻為何會在此處?
正碰巧司命飛奔而來,左右并未見到黑羽鳳凰便滿臉焦急。看到我們后匆忙行了禮便問可有看到一只黑羽鳳凰,阿哥便說早已被他殺害。
大司命這才問阿哥,可有看到一本卷軸。
我伸出手時,少司命一把奪了過去檢查一番,確定正是自己的卷軸后忙連聲感激。阿哥便問他們事情經過:原來竟是二位司命來人族辦事,恰巧被幾只黑羽鳳凰攻擊。搶走了卷走,接連追殺僅剩這一只,才料定卷軸會在這只黑羽鳳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