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林幻那本書籍的緣故,我這些天即便是道長來了也不怎么出屋子。葉冥暄也未曾來敲門,只有道長帶了酒說找我解解酒饞,而葉冥暄畢竟毫無酒量。
從未見過葉冥暄如此生氣,他對林幻那般不講情面,只怕對我也有責備。林幻尚且都讓他幾分,何況以我區區修為。見我不出門,道長長嘆一口氣坐在門外便獨自喝了起來。
只是不知他打哪兒弄來的酒,味道很是香醇,我嗅了嗅著實有些心癢癢。雖然也想出去,可一來怕葉冥暄責備,二來也沒顏面見他,便仍舊躲在屋子里。
兩三日再過去,我睡夢中聞到一絲香氣,睜開眼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后再次閉目感受了番,確定不是做夢。可肚子也很是不爭氣的咕咕叫,我拍拍肚子仍是不愿出門去。
“丫頭。。。”
“府君果真在此,阿霓丫頭還在置氣么?”
剛聽見葉冥暄的聲音,卻又被道長的聲音打斷。
“你查的事如何了?”
“正如府君所猜,此事確有蹊蹺。”
隨后便沒了聲音,我仔細確定后才出門偷偷瞄了周圍,再看門邊的各種小食不免心花怒放。早已餓的前胸貼后背,如今可算能填飽肚子。
我坐在地上吃的很是滿足,想來便是葉冥暄故意放到門外的,他定然也知曉我實在餓慌了。那么就是說他不會責備我了?吃了好些時候,摸摸圓鼓鼓的肚皮,心中很是滿足。
葉冥暄托道長查什么了?這事似乎很隱秘,卻又很重要。想來葉冥暄主動找我,他也是給了我臺階下,我若還是躲躲藏藏不愿出門,只怕往后見面當真尷尬不已。好歹幾百年的交情,自然不該因為區區畫集而生分。
心里這樣想,而腿腳卻早已邁開步子,懷里抱著小食邊走邊吃地向茶閣而去。
茶閣外我隱約聽見他們談話,走近些剛要敲門卻聽見道長說:“鳳凰族的那位羽藍或許真活著。”
許久又才聽得葉冥暄的聲音,“當日鳳凰族皆被毀掉原身奪去命珠,無一幸免。”
“散人幾番查探,確實在鵬族發現些許奧妙。按理說天帝不會那樣粗心,更不會發善心放過他,除羽霓當場判定元神盡滅外,其余者命珠皆被困于混沌鐘內。”
遂后屋內安靜異常,我也偷偷蹲下身來琢磨他們的對話。
首先,又是‘鳳凰族’。似乎鳳凰族是被天族諸神殲滅,那道長嘴里的羽霓又到底是誰?全族被滅,這是有多大的仇恨竟要下此毒手?
羽霓會不會就是先前在紫竹林聽到的與我同名之人?那個也叫阿霓的神秘之人?那么他們給我取名阿霓到底是如道長所說,是因為我的蛋殼色彩斑斕的緣故么?還是為了紀念他們嘴里的阿霓?
以前我以為他們或許說的不過與我同名同姓之人,可如今看來,似乎并不是這樣簡單。
“他若無事,那混沌鐘內的命珠又是誰的?”
葉冥暄的話讓我再次認真聽著,半刻又聽他道,“難道混沌鐘內的命珠本就是他的,而你在鵬族所見之人也確實是他。”
我越聽越糊涂,不知道他們話里的意思。
再聽得道長一聲驚異,“府君莫非是懷疑。。。。”
我便聽不見了后面的話,或許他們發現了我,又或許,剛猜測著便見門已被打開。葉冥暄立在眼前,我緩緩抬頭后又埋下頭來不敢看他。葉冥暄卻伸手將我拉起,看了眼我懷里的小食,臉上露出寵溺而無奈的笑容,伸手向我而來,我以為他要打我,只得微微低頭閉眼,哪知他是為我擦去嘴角的殘屑。
“可是消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