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后佩服的伸出拇指,他果真是知人善任,慣會因地取才。竟將那些生有冤戾之氣的魂靈用來為他做事,只怕普天之下也就他了。既練造了這些魂靈,也為自己省了心思。
“丫頭可還合心意?”
我嘟了嘟嘴,“我又看不到效果,只知合身,不知合意。”
葉冥暄一揮袖,眼前便出現了那團水波似的眩暈鏡面。我起身對著那鏡面轉了個圈,不得不說,我穿在身上確實挺好看。
不說是我,只怕任是女子的穿著都會清麗脫俗,仿若隨風而去。
這猨翼山清靜幽雅,雖然人族繁花似錦,但終歸吵鬧,呆久了必然心生煩惱。偶爾來這里修身養性卻是最好的,即使我生性好動,但終歸是修仙的,遠離喧囂才有利元神的升華。
我們席地而坐,身旁放著果茶和糕點。葉冥暄悠閑散漫地坐在一旁,我半躺在他身側,頭枕他的膝上,望著天空中飛舞的杏花,偶爾轉眼看看喝茶的他。
“宿夕不梳頭,絲發披兩肩。婉伸郎膝上,何處不可憐。”
我聽罷抬頭去看他,伸手以杏花去逗他。
“我總算明白人族所言‘同聲自相應,同心自相知’的意思。”我翻身坐起抓著他的衣袖,一臉誠懇地說道:“葉冥暄,即使所有人都棄我而去,但我知道,你永遠都在。”
“縱使千山萬水,相逢不過轉身。”
我聽后心中竊喜,轉身倒在他的懷中道:“葉冥暄,我又困了。”
此處雖好,但如今人族魂靈仍是流竄,因此呆了些時日我便與葉冥暄又回了“往生府”。去時正見林幻徘徊于院落,見我們回來后趕緊上前一番質問。
“你們倒是郎情妾意一番瀟灑自在,可讓我忙得半生不死。”
葉冥暄微微抬眸道:“自作自受。”
林幻指著葉冥暄咬牙切齒,一臉不滿,也不知心中又是如何腹誹一番。
“你難道未曾留意過,最近但凡修行靈物都狂躁不已么?”
葉冥暄這才認真地看著林幻,而我更是一臉茫然。
林幻翻了個白眼滿是不屑道,“我忘了,你如今一門心思談情說愛,哪里還去管別的。”
我聽罷趕忙低頭,臉上不由自主的又紅又燙。林幻見后更是不可置信,帶著跑調的笑聲調侃我道:“呵,爾野哉,你也會害羞了?”
林幻說罷還帶著壞笑的表情看向葉冥暄,葉冥暄知道我此刻面淺,便冷眼一掃,面無表情道,“有事說事,無事速離。”
“毫無廉恥。”
見葉冥暄再無耐心與他久耗下去,林幻這才言歸正傳。
“聽聞曾消失的疾淵窟再次出現,延綿地下數萬尺,不少地方有惡靈擾民,人稱修羅。修羅專食魂魄與元神,那疾淵窟也被稱作‘修羅界’。”
我聽后大驚,我們離開的這幾日竟發生了這么多大事。
“那陰司所居之地也被修羅侵占,如今逃離的魂靈便盡數涌入人族。”
我抬頭看著林幻,“為何天帝不曾派出援兵?他自詡三界之主,這理應是他操心的事。”
林幻輕嘆一口氣,滿臉不屑,“天族慣會坐等其成,只怕不虛多久便會親自來請圣馬出戰。”
葉冥暄沒有說話,只是沉默。
“呸,厚顏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