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昊這才將之前的事再說了一遍,熤暮帶著分析認真聽著,片刻又抬頭看著我。
“阿霓,你到底是在哪里遇見宆空星君的?”
我也就老實回答,將宆空星君把我帶去望舒宮的事重新講了一遍。順道也將己霏帶走我,甚至虐待我,給我灌藥的事也一并說給他們聽。
熤暮回頭看著紫昊,眼神帶著嚴肅,“小昊,當年的事你是否有所隱瞞?還有,即便她是羽霓,你們也再難回到最初。她若不是阿霓,抑或是失了記憶,可在你宮中卻受了那樣的委屈,想來對你也極為不滿。但這事確實蹊蹺,你定要與我細說。你也是知曉的,早在一千多年前,羽霓便元神盡滅,而如今再次出現與她同名同樣貌的,倘若被其他仙族抑或是某些仙者知曉,只怕又是一場軒然大波。對于她,更是極為不利。”
紫昊深吸一口氣后看著我,雙手緊緊握成拳狀,片刻又帶著顫抖重重吐出一口悶氣。回頭看著熤暮,眼神極為肯定。
“兄長,她是我的阿霓,我能感覺到。”
熤暮聽罷驚異,又回頭看著我,滿臉的不可置信。微微側頭閉目沉思,便又睜眼很是認真的看著我,嘆了口氣后又看著紫昊,眼神帶著擔憂和心疼。
“怪我眼拙,但到底你們也是彼此有過情意的,這點我理該信你的。可這確實太玄妙。”
紫昊只是眼神帶著極度的悲傷看著我,幾番哽咽。
熤暮見罷輕聲道:“我先出去,但有些事,你一定要和我說說。”便拍了拍紫昊的肩膀,又回頭看了我兩眼后搖頭嘆息地走了出去。
紫昊眼神總是那樣的憂傷,我既是埋怨他將我帶來天宮,但又實在不忍看他那樣的眼神。
“阿霓,即便你忘了,可你仍該屬于我的。”我一驚,他這話什么意思?而且方才熤暮的話讓我尚未有所理解,此刻紫昊又這樣說。
“其實忘了更好,那我們便重新相識一番,怎樣?”
他這是有病吧?而且還病的不輕,得制。
他朝我走來,我帶著驚恐地后退著。按實力我自然打不贏他的,何況還有個熤暮在,如今葉冥暄又不在身邊,我還是認慫些好。
“那日望舒宮的事,我確實沒有懲罰己霏。但也一直派人尋你,若非對她有所懷疑,又怎會讓央何從她宮里救出了你?”
所以他現在是在洗白自己?明明是他舍不得懲罰己霏,怕影響了他二人的感情,如今卻說得他對我多有上心似的。
我伸手警惕,生怕他突然襲擊我。
“阿霓,沒人再能傷害你。”
我不敢輕易放松警惕,即便他此刻怎樣的花言巧語。
“來,到我身邊來,別怕。”
紫昊向我伸著手慢慢靠近我,我身后已經無路可退,左右看了看,無論怎樣都是甕中之鱉。他不是葉冥暄,我不能掉以輕心。
說來真是諷刺,葉冥暄雖說是萬靈之祖,但好歹天族自詡保護蒼生生命,維護三界秩序的正神,如今人族受修羅侵擾。就連林幻帶領的那些未曾受封過神位仙位,也未曾歷過天雷的精靈,被人族稱作精怪的都能挺身相助。
而一個是天族太子,一個是太陽神的,卻在這天宮里養尊處優,未有半絲對人族或者萬眾生靈的憐憫之心。
想到這里,我既擔心往生府里躲難的凡人,又擔心葉冥暄一人之力會不會困乏而受到傷害?即使他厲害,可終究有不小心的時候。
倘若胡情告訴了他關于我被紫昊帶走的事,他會不會擔心我而分神,因此被修羅襲擊?他若知曉定然進退難擇,一邊是無辜的魂靈,一邊是我。我留在這里終究不利,葉冥暄定然會瘋的,如此緊要關頭,他不能有任何閃失。
正在這時,紫昊趁著我分神之際拉著我的手將我擁入懷中,我心中一驚這才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