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言不語的客劍卻不帶神色的對紫昊道:“方才阿霓仙子便一直說‘幾日不見很是想您,手里的果子也沒了味’,便在此等您前來。”
我聽候心中一驚,扭頭去看客劍,客劍壓根兒就沒看過我。
紫昊這廂聽后更是神采飛揚,緊抿嘴唇,眼眸里閃著光,也不顧及身旁還未離開的客劍便一把將我擁在懷里。
我惶恐不已,卻又見他微微松開我,臉色有些泛白,看他神情似乎是受了傷。我有些疑惑地看著他輕聲問道:“你受傷了?”
紫昊搖搖頭,“無礙。”
我雖是心中不樂,但仍然面上帶著討好,紫昊拉著我的手往殿里去。再回頭看時,客劍早已不見身影。我趁他不注意時將傳音放了出去,紫昊見我并未與他起步離開,便道:“怎么了?”
確定傳音已經離開太陽宮,我這才回頭對他淡然道:“沒事。”
紫昊拉著我的手,面帶歡喜地離開。
我見紫昊帶了傷,他畢竟是天族太子,又有熤暮隨行,身邊更是有許多天族精兵,而他照樣帶了傷勢,那葉冥暄也不知如今怎樣。
只是我暫時要讓紫昊對我放松警惕,面上再如何也得裝作對他討好。便讓客劍帶了仙藥,又親自為紫昊包扎。
紫昊盤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我為他處理傷口,其實我和紫昊一樣,都不擅長包扎。為他脫去層層衣物,那傷口觸目驚心。紫昊有著異常的容忍度,那傷口白花花的他也表現的若無其事。上藥時就是再痛,他也不過緊蹙眉頭閉眼承受,就連一聲‘痛’也沒叫出口。
我抬頭看了紫昊一樣,他臉色蒼白,豆大的汗水滴滴滑落。對于他這樣的容忍,我竟有一絲憐憫。或許是我怕疼的緣故,因此見他這樣忍耐反而讓我好奇。
我輕輕吹了吹,以為能為他減輕一些疼痛。幾番顫抖著手為他包扎,好在處理完了。而我也滿身是汗,身心疲憊。
我抬頭看著紫昊時,他正癡癡地看著我,我只得假裝不知。就在我收拾局面時,紫昊突然抓著我的手,我好奇地抬頭看他,他卻將臉貼了上來,我趕緊后仰起身假裝為他添茶。
至此后,紫昊每次回天宮便直接來太陽神宮,我也為此煩惱。只是傳音出去也有些時日,為何落白還不見來救我?它是忘了我這個主人了?
直到有一日,我正為紫昊換藥,卻迎來了不速之客。
“我并不擅長包扎,你總來找我幫忙,我只會越幫越忙。”
“我看著極好。”
紫昊總是一臉笑意的看我。
“我看你傷勢越發嚴重,還是找擅長醫術的醫神好些。”
紫昊抓著我忙碌的手,神色帶著癡迷,“是你謙虛了。”
我抬頭看他,他卻一臉笑意地盯著我。
這時只聽得外面幾聲吵鬧,我好奇地看著紫昊,紫昊也是一臉茫然。太陽神宮并不見誰來拜訪,而外面的聲音卻明顯是突然前來造訪的。
“聽聞太子殿下常來尋大殿下,己霏久不見太子,心中很是擔憂。正巧受月神之托,便前來與太子傳達幾句話。”
“小昊今日與我同往人族驅逐修羅,自然與我走的很近。他方才已經歇下,你改日再來罷。”
“大殿下,畢竟月神有話要己霏前來傳達,若不見太子,己霏實在不好與月神交差。”
聽外面的來人話意,相比便是紫昊的未婚妻子,鴉族公主己霏。我抬眸看著紫昊,他口口聲聲要娶鳳凰族那位,因而如今對我一往情深,而己霏已經親自找上了門,也不知他會怎么做。
只見紫昊眉頭緊鎖,神色間很是不滿,甚至帶著煩躁。
“己霏,你雖是鴉族公主,又同小昊有婚約。可你擅闖太陽神宮本就壞了規矩,我這里不喜打擾。己霏公主莫讓本殿下下逐客令。”
外面沉默片刻,又聽己霏道,“是己霏莽撞了,還望大殿下莫要怪罪。”
許久才聽得熤暮說道:“修羅之事本就繁復,己霏公主理應體諒。”
便再未聽得外面有什么聲動,看來己霏已經離開。
我抬眸一臉看好戲的樣子盯著紫昊,己霏宛然將自己當做了望舒宮的主母,這一番前來自然是帶著目的。或許她早有耳目,知曉我住進了太陽神宮,否則不會氣勢洶洶前來尋紫昊。
紫昊和鳳凰族神女先前就有婚約,無論我是不是那位,但此刻仿佛也不知是己霏介入他二人情感,還是她介入了己霏與紫昊兩人的情感。
我端著包扎傷口的瓶瓶罐罐,帶著嘲諷看向紫昊,“你好像很為難?”
紫昊抬頭看我,我卻更是嘲諷,“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不得主,算不算是窩囊?”
我斜嘴一抹不屑,轉身要走,卻被紫昊一把拉入懷中緊緊圈住。我掙扎之時難免觸碰他的傷口,他卻無絲毫反應,他的毅力著實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