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霓,留在望舒宮,留在我身邊,可好?”
“不好。”我想也想沒想便脫口而出,卻又再次想起錦翟說的話,只得苦笑而無奈的再加了個:“吧。”
紫昊低頭滿眼滄桑地看著我,我忙道,“我命薄,不敢得罪己霏。”
“有我在,她傷不得你。”
傷不得?
我看是傷不夠,上次都差些把我傷成殘廢,雖然也是多虧了央何,間接多虧了紫昊。但后來己霏可是在望舒宮給我灌的藥,說到底我也命不該絕,那么大一碗藥水加辣椒水也沒能弄死我。
紫昊誤以為我的不語是默許,我心里一是想著討好他,讓他對我放松警惕,二是想通過他了解下葉冥暄的近況。
他定然是不會告訴我的,所以我得旁敲側擊,哪怕是某個說漏嘴的詞,至少能讓我心里有些安慰,不會白白著急。
我微微回眸時正見紫昊湊近的臉,我趕緊將他推開,可能也是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傷口。見他有些痙攣,我趁機起身站在一旁。
“我先幫你處理傷口罷。”
“你不暈血,不暈藥,也不暈我了?”
我徑直走到藥具旁,低頭說道,“你的傷要緊。”
說真的,這些日子也夠難為我的。
紫昊褪下上衣裸露胸膛,傷口還是舊傷,已經發紅發腫,這分明是惡化了。我雖是不會包扎,但用的藥確實央何給的,自然也是天宮鼎好的。為何會惡化?況且即使交戰之地,他必然會帶了天宮的醫神隨身侍奉,那醫神又怎會眼睜睜見他傷口惡化而不加以處理的?
卻需得隔三差五回天宮來處理?總不會是他自己動的手腳,讓傷口故意惡化罷?有誰會那樣愚蠢,那樣無聊,將手腳動在自己身上的?
不過管他的,反正受罪的不是我,也不是葉冥暄。
可是紫昊受了傷,葉冥暄可有受傷?
帶著不安和疑惑,我又重新為紫昊處理傷口。感覺到頭頂傳來的注視,我只得若無其事地埋頭為他處理傷口。
上藥也好,處理殘血也罷,這些都無礙,只是為他包扎纏繞布條讓我很是不悅。這動作難免過于親昵,可他偏偏伸開雙臂一臉享受。
有求與他,別無選擇。
我好不容易一臉不歡的弄好,他卻將我擁在懷里如何也不松手。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耐性,他是當真以為我沒有脾氣么?
“太子這樣占我便宜,是否有些過分?”
然而他并未在意我此刻的不悅,卻道,“可我們一貫如此。”
“我是阿霓,不是羽霓。”
“從來都是你。”
“所以太子當我是什么?我即使只是一直普通雀鳥,可也有尊嚴的。你若當我是奴,我便以奴身敬你。可你既讓我做了奴的事,又被你這樣揶揄侮辱。”
他聽罷果真松開了手,我起身離開,站在一旁滿帶憤怒地瞪著他。
“阿霓,葉冥暄可有與你這般親近過?”
我聽罷當真來了怒意,在我看來,即使他是天族的太子,但也無權過問我與葉冥暄的私事。何況我與葉冥暄兩情相悅,我們如何自然與他無關。怎么在他這里,好像是我做了多對不起他的事,又好像我與葉冥暄情投意合便是多出閣的做法。